“哟,那是我来的不巧了。”容苑抱臂阴阳怪气道:
“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祁折雪:“要不我们还是进去说?”
“.......”许停枝若是足够识趣,那就会知道哨兵争夺向导的标记权和自然界内雄性争夺雌兽行使□□权差不多,都不容许别人中间打断,但他是真的有急事,只能装作没看见容苑杀人的视线,厚着脸皮走了进去。
祁折雪不知道容苑和许停枝之间的气氛怎么怪怪的,但想到他们两个人同吃同住应该关系不错,可能只是单纯自己想多了,于是便将这想法抛到脑后,自顾自地练着自己的枪。
见许停枝来,容苑也有了些许危机感,于是便借着纠正祁折雪动作的功夫,直接上手搂着祁折雪的腰,把许停枝看的莫名不爽。
周遭的温度陡然又下降了几个度。
容苑本来还在兴致勃勃地教祁折雪练枪,忽然脸色大变,涔涔的冷汗淌过苍白的脸颊。
他猛然回过头,见许停枝翘着二郎腿,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浑身黑气四溢,S级的等级压制已经悄然释放了出去。
容苑见此,浑身发抖,再也支撑不住,竟然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祁折雪愣了一下,赶紧蹲下身,扶住容苑:
“容哥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容苑在心里大骂许停枝这个不要脸使阴招的东西,但哨兵本性慕强,抢不过也只能含恨服输: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走了,你先练会儿吧。”
许停枝动了动耳朵,悄然将等级压制放松了些许。
这一放松,好似移开了容苑肩膀上的大山,他挤压到极致的五脏六腑悄然释放开来,呼吸得以存续。
容苑捂着刺痛的胸口用力喘息了几下,生怕精神体被许停枝直接绞碎而陷入精神崩溃,赶紧站起身,匆匆离开了。
“........”祁折雪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位哨兵之间的暗潮汹涌,茫然地握着枪,问许停枝:
“容哥哥为什么不教我打手|枪了?”
“.........”许停枝表情骤然变的一言难尽,半晌,才敷衍道:
“他身体不舒服吧。”
还没走远、耳聪目明的容苑闻言脚步差点一个踉跄,心里大骂许停枝的祖宗十八代,心想老子身体不舒服是谁害的心里没点数吗?!
“好吧。”祁折雪像是接受了这个答案,也不失望,反而乐观地继续练着。
砰——
砰——
许是有了容苑之前的点拨,祁折雪进步神速,但许停枝显然没有心情欣赏祁折雪射击的英姿,自顾自想着该如何开口。
许是感受到了许停枝不同于往日的沉闷和躁动的情绪,祁折雪回过头,舔了舔干涩黏连的唇,放下酸痛的手,走到许停枝面前,淡淡的阴影便罩在了许停枝身上。
许停枝愣了愣,抬起头,第一次以仰视的角度,观察这个被他捡回来、成长迅速的幼崽。
“哥哥,你不舒服吗?”
祁折雪闻了闻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皱了皱眉,指尖拨开许停枝脖颈上的颈带,鼻尖凑过去闻了闻,冷静评价道:
“好像有点苦。”
许停枝被他贴近这么一闻,差点炸了毛,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祁折雪之前在他家的时候,他都没有系统地和祁折雪说过颈带对于特种人的重要性和隐私性,只是叫对方戴上;而他也经常光着脖颈在祁折雪面前晃来晃去,因此祁折雪从来不觉得动许停枝腺体的举动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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