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停枝双眼一凝,还想再看,手腕却被人猛地握住了。
那手腕的力道大的宛若铁手一般,令许停枝甚至无法再寸进分毫。
“别动。”
黑金的声音不大,其中蕴含的力道却很重,带着些许不怒自威的气息,令许停枝呼吸一滞,悄然顿住了动作。
“.........”黑金回过头,看向许停枝。
至此,他终于露出了整张脸庞。
那是和许停枝截然不同的一张脸。
弧度圆润,带着些许幼态,皮肤白皙细腻,看不出一丝瑕疵,而唇如点绛,色如春晓,整个就是一张女娲造人的经典杰作。
“看够了?”
黑金见许停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轻笑一声,细白还沾着水珠的双腿交叠,斜靠在床头,拿起一本书慢慢翻着,从许停枝这个角度,还能看见对方忽闪的浓长睫毛:
“是不是很奇怪,我会突然叫你过来?”
“......郁白说,你想见我。”许停枝想了想,回答道。
黑金愣了愣,忽然笑起来,那笑里带着些许嘲讽:
“我想见你?”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表情逐渐变得扭曲阴森起来,慢条斯理道:“那我说我想弄死你,你信不信?”
“不信。”许停枝说:“你要是想动手,早就动手了。”
黑金本来在笑,听见这句话后,整个人的表情顿时森冷起来,这下真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了。
他将书丢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停枝,那视线如刀,似乎是想在许停枝遮着面纱的脸上戳出个洞来:
“留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记住了,你活下来的意义,只是因为有用,没有多余的,知道了吗?”
他重复着这句话,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许停枝,还是在提醒自己。
“.......知道了。”许停枝捡起被丢到地上的书,下意识想要放回远处,就被黑金一句话呵住了:
“放回去。”
“?”
“我说,放回去。”黑金的视线划过被许停枝放回椅背上的白大褂,表情更臭了: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许停枝木然,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随即将书丢到了地上,又走到椅子边将白大褂扫落在地上,随即道:
“这下可以了?”
黑金见此,脸更臭了,眉头皱起,几乎可以夹死苍蝇。
他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似乎是在思考,紧接着,忽然开口道:
“让我看看你的脸。”
“.........什么?”许停枝回头看向他。
“让我看看你的脸。”黑金盯着他,视线在许停枝蒙着面纱的脸蛋上上下划过,开了口。
他在这件事上似乎极富有耐心,又重复了一遍。
许停枝想起郁白刚刚送自己过来的时候,一直在叮嘱自己不要在黑金面前露脸,犹豫了片刻,方道:
“不露可以吗?”
“........”黑金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随即慢条斯理地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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