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固定时间放下食盒,绍情和竹语两人之间也算是有了一点的共识,饭后饮的药会让绍情发作,这个时候会有一位琴湖姑姑带着四个打下手的来给她集乳,这时候是她发蛊毒最严重的时候,那种疼得想要四处打滚,还得给人固定着挤奶的样子实在太狼狈,竹语会在一个时辰过后来收食盒,那时候绍情通常是睡着的,她也犯不着与她交谈,正好全了两人的“没情谊”。
绍情无心去探究竹语再犯什么怵,自然也不知道林沅瑾给她仗义执言,挨了责打,只当是东宫里的流言蜚语影响了竹语对她的观感。
言语的力量很大,有时候人们宁愿相信别说的话,也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睁眼瞎子满街走。
蔺琸:唔我觉得恶女好像有点香这是我的错觉吧?
28她比他记忆中更美,美得让他有些局促
绍情悠闲的捧着自己的食盒,坐在院子里头的石椅上,这套石桌椅是最天然的造型,就是桌面、椅面打磨过,十分的光滑,其他的部分倒是十分粗糙,这套桌椅倒与其说是家具,倒比较像造景,摆在一棵老榕树下,老榕树的须根都快长到地下了,有些随着风,偶尔拂过她的发顶,她就像只慵懒的猫,眯着眼,偶尔一两箸,吃着不甚美味的餐食。
绍情耳力还不错,在蔺琸靠近的时候,她自然的抬眸,见到是蔺琸后,她便起身,向他施礼,“太子殿下安。”
蔺琸直到今日,才认真的思索了林沅瑾那一日的话,林沅瑾一再的强调她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样子。
确实,她跟他想像的不一样,他以为……她就是想要入宫后泼天的富贵,他以为就算他不待见她,有了父皇道对言国公的保证,她会以孺人自居,会当自己是主子,住在东宫的配殿里头主寝里头以主母自居,吵着要华美的衣物、精致的吃食,甚至是以言国公对他的恩情要胁他。
即使他与她唯一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见面她穿的是宫女的服装,他都觉得那是她邀宠的手法,想要从他身上取得更多。
其实,他并不反对她多要求一些,但凡她多要求一些,待他要把她赶出东宫的时候,也多了几分理直气壮,可这都是什么事儿?
蔺琸看着绍情,只觉得心绪有点难以转换,绍情的处境和他想像的十分不同,纤纤细细的一个女儿家,身上穿着的宫女制服看起来有点老旧、不合身,头上梳着的双丫髻有点歪斜,看起来像是自己梳的,再看一眼她桌上的吃食、她居住的环境,蔺琸抿了抿唇。
在他身边伺候的随便一个太监、宫女都不是这种待遇,他怎么不知道,东宫里……有人过得这么清苦,而这个人还是……他睡过的女人。蔺琸只觉得有些尴尬,面子十分挂不住。
蔺琸沉默了,绍情就保持着屈姿,等着他回神,而就在等待的这段时间,绍情也有些失神了,或许是心态调整好了,失望过后,她见蔺琸感情上也没什么波动了。
“起来吧。”蔺琸开口,绍情似入定了,没什么反应,连动作都未变。
“起来吧!”他提高了音量。
“啊是!”绍情瞪大了眼,站直了身躯,那一瞬间受到惊吓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可爱。
蔺琸瞅着绍情素净的小脸,只觉得……她比他记忆中更美,美得让他有些局促。
“臣女失仪,殿下恕罪。”绍情又福了福身。
“无妨。”蔺琸挥了挥手表示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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