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吧,我回宿舍了。“
江觅说完,转过身,走向京大法学院男生宿舍。
林宛呆呆地望着江觅的背影,有些想叫住江觅的名字,但她是内敛害羞的性格,去找江觅吃饭,问他明天还来不来图书馆,已经耗费掉了她很多的勇气,现在江觅拒绝的态度那么明显,她没有勇气追问江觅是什么意思。
江觅则是在心里又对林宛说了句抱歉,喜欢江觅的女生挺多,追求他的女生亦不在少数,不过江觅从未对谁产生过歉疚之情。
只有林宛,毕竟她是唯一一个,他给过希望的女生。
但是现在既然决定不在试着和对方接触,江觅在感情上向来果断,那就不要让人继续误会。
估计林宛一直在盯着他的方向,江觅没有回头。
又过了几天,江觅去上课的时候,看见林宛和朋友们笑闹着玩成一团,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江觅这才将林宛彻底放下。
周六,江觅陪梁锦奕小朋友去医院换药,检查骨头。
而等梁锦奕小朋友拆了石膏,可以正常行走的时候,江觅的大一到了尾期。
江觅大二的时候,升任了外联部的副部长,还参加了亚洲的华语辩论赛,看似温和有礼实则充满了攻击性的他给很多国内外的同学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二下学期,卷王江觅升任了外联部的部长,学年绩点依旧还是法学院最高。
而到了大三这年,江觅修够了金融专业需要的学分,寒假的时候,他去法院实习,到了暑假,则去律所实习,同时准备好了资料,申请了几所藤校的法学院。
而一晃就到了一三年的冬日,江觅大四了。
北市,南门车站。
北市从十一月中旬就进入了下雪期,前两日还飘了一场特别大的雪,不过今日天公作美,出了温暖的太阳。
江觅开车将陆奶奶送到车站,将提前准备的一口袋面包递给她,叮嘱她上车的位置。
陆奶奶说已经受到了江觅很多的帮助了,不能再要他的东西了,江觅温声笑道:“奶奶,这又不值几个钱,你不是说,明年地里的红薯熟了,还要给我寄一些吗?”
陆奶奶没在推辞,她眼神浑浊,眼神里却充满了慈爱,“奶奶一定把最大最甜的红薯寄给你。”
江觅应了好,又叮嘱,“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奶奶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是好孩子。”陆奶奶用枯树一般的手拍了拍江觅细腻洁白的手背,感慨地道。
江觅目送陆奶奶检票上了站台后,离开车站,驱车回学校。
自从大三开始,他便参加了一个律师的公益组织,为社会上的一些弱势群体提供无偿法律援助,这一年来,江觅虽然课业紧张,但是也为六七位需要帮助的人提供了法律援助。
陆奶奶是他这段时间负责的一位老人,六年前,她的儿子做工时遭遇意外,当时的雇主赔偿了一笔钱,但是那场工伤事故让他儿子留下严重后遗症,且丧失了劳动力,那笔赔偿款看似丰厚,实则只够三四年的看病吃药的花销,这几年,花的都是她们家自己的积蓄,而现在自家的积蓄都已经所剩无几了。
陆奶奶去找当年的雇主再要求赔偿,对方却以已经赔偿过拒绝陆奶奶的要求,而且说她儿子现在一身病和当年的事故没有任何
关系。
这个官司收集资料很麻烦,毕竟过去了六年,很多资料保存又不完整,江觅跑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人,累了好一段时间,不过幸好的是,现在有了一个不错的结果,陆奶奶也不必为自己儿子来年的医药费担忧了。
下午三点,江觅回到了京大宿舍。
刚一进宿舍,卢天云便迫不及待地道:“江觅,那个国际政治学院,和你申请一样都申请h大的学霸今天收到offer了,你快看看你的邮箱,是不是也收到offer了。”
江觅心跳砰地一快,他申请了好几所顶尖名校的研究生offer,但是他最期待的还是h大。
在三位室友的簇拥下,江觅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输入邮箱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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