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秒后,对方再一次打了过来,梁锦奕按下拒绝接通。
“锦奕,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江觅脸色变得凝重,他和梁锦奕选的位置是靠窗的四方桌,两人没有相对而坐,而是一东一南。对方不曾控制音量,江觅把对方歹毒恶心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像是怕打扰,梁锦奕关掉手机来电震动,说:“是哥哥的舅舅。”他这个哥哥,指的是梁绪平。
江觅从对方透露出的信息,大概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梁锦奕的爷爷奶奶是知识分子,书画大家,不从商,梁氏集团是由梁父一手创办,他的妻子也就是梁绪平的母亲苟雪雅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最早和他一起创业的人。
至于苟阿姨的娘家,只是普通人家,在苟阿姨工作之前,开了家卖米线的小店。
二十多年前,苟阿姨因病去世,不过梁父看在苟阿姨的面子上,对岳父岳母家多有照顾。
而根据梁绪平所说,他的外公外婆虽然有各种小毛病,害怕梁锦奕和他争夺家业,但是倒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所以虽然有时候对他们很无奈,但也不讨厌他们,毕竟两个老人对他也是有真心的。他们家唯一让他感到厌恶的,是他的舅舅。
去年,梁绪平好像还为他舅舅苟卫国还了一笔赌债。
“他经常骚扰你吗?”江觅关心道。
“以前只是偶尔打一通电话,提醒我不要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前天我亲哥不是辞职追寻自由去了吗,他这两天就一直打电话。”梁绪平佯装不在意地说。
“你有告诉梁绪平吗?”江觅蹙眉问。
“说了也没用,你觉得他能听他的话?”梁锦奕道。
江觅蹙着眉,思索片刻后,忽然见梁锦奕搁在餐桌上的手机再度亮了起来,是刚才那个电话号码又打了过来。
见梁锦奕要按掉,江觅示意梁锦奕把手机给他。
梁锦奕疑惑地看着江觅。
“给我,弟弟。”江觅说。
梁锦奕将手机递给江觅,江觅按下手机页面的绿色按钮,下一秒,电话接通。
在对方的辱骂之词刚冒出了一个音时,江觅先声夺人,他语速很快,但是在略微嘈杂的粤菜馆内,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具有斯文的压迫性:“苟卫国先生,您好,我是梁锦奕先生的律师,鉴于你长期对我的当事人进行恐吓侮辱,我的当事人作为未成年,已对他的生理和心理造成严重伤害,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第二小条,辱骂恐吓他人,导致严重后果的,可以处以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我方当事人已经向法……”
江觅话没说完,对方猛地挂断了电话,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江觅对着电话讽刺一笑,伸手,将手机还给梁锦奕,说:“他以后应该不敢继续骚扰你了。”苟爱国胆子并不大,如果大,就不会只是做一些打电话恐吓辱骂的事情了。
“哥哥。”梁锦奕接过手机,侧眸叫了江觅一声。
江觅应了一声。
梁锦奕盯着他,笑道:“你刚刚好帅。”
江觅闻言笑着说:“哥哥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帅,不用你提醒我。”
说话间,服务员端着餐盘上菜,江觅提醒道:“好了,快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吃完晚饭,八点过,江觅将梁锦奕送回了梁家老宅,自己驱车回了市区,翌日一早,江觅起身洗漱后,换上白衬衫黑西裤,穿好外套后,拿起钥匙,准备出发去公司。
而这个时候,梁锦奕已经到学校准备开始早自习了。
北市实验中学的早自习八点开始。
“梁哥,你手里这把钥匙是有什么不普通之处吗?”朱玉睿今天来学校挺早的,他梁哥也挺早的,然而抵达教室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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