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空和清晨十点钟的阳光下,国旗班的少年们穿着挺立的仪仗队服装从右边缓缓走入会场,万籁俱静,神圣、安静、肃穆。
走在最前的少年穿着军绿色直挺礼服,手中握着神圣庄严的国旗,金黄色绶带在他整齐踢步时依旧牢牢贴在前胸,少年腰身直挺挺,像一颗在砂岩上生长都不会倾斜丝毫的白杨树,红色塑胶地上,吃肉来腾旭裙死二儿贰捂九以斯柒,每天更新po文海废文清水文他的踢步声嘹亮,那是反反复复的练习和无数汗水,即便他离开一个多月,也没忘记基本功。
这一瞬,严涿目光里只有国旗,他走的每一步,都在致以最真挚的敬意,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上百次的训练。
国歌响起,国旗随着他向上甩动的手臂在风中飞扬。
谢奚桃隔着十几排的队伍,目光随着上升的国旗望向蔚蓝色天空,心口隐隐发热。
片刻,学生代表说进行下一项,她的目光看向走在最前端的严涿,看他踢着正步带领队员离开。
庄严肃穆下的少年,熠熠生辉。
“呼……太帅了……”
隐隐约约的赞叹响起。
“能进国旗班,你说呢。”
“怎么也没见传他喜欢谁的。”
“打住,别说这话伤我心。”
“我也很伤心好不好。”
上面演讲,下面窸窸窣窣围绕他的讨论又小声响起来。
谢奚桃感受着心口的加速跳动,摸了摸鼻子,低头心想:她和严涿认识15年,从穿开裆裤共用一个浴缸到现在,见过彼此最狼狈糟糕一面,可以说撅屁股都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按道理说完全没留一点给她浮想联翩想入非非冒粉红泡泡的余地啊。
她才是疯了。
回到教室,谢奚桃心口快速的跳动还未缓下来,分明是看了三年的场景,不知为何,只是隔一月,她有些莫名躁动。
她强行按下浮出水面的情绪,甩走昨天看的那些不合时宜画面。
严涿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唤回她,“摇头什么意思?”
谢奚桃一本正经:“上一节课有道数学题太难了。”
她连连摇头:“太难了,我不会,真的好难。”
严涿点点右上角常备的本,“记下,回去我给你讲。”
这个本子又叫“桃桃连连问”,以前严涿要把这几个字写在封面,被她抓住手腕制止了,但是这个本永远摆在两人桌子中间,严涿桌子右上角,谢奚桃桌子左上角,每当她上课或做题有什么问题,她不是先去找老师,而是记下来等着放学回家严涿翻开这个本子,寻到日期,像翻开日记本一样,找到今天她的问题,然后一一解答。
能被她制止的理由是,“不光记我的问题,也可以记你的问题。”
“我没问题。”
“你说不定有。”
“我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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