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的严涿却有点不知所谓的敬畏。
似乎严涿有某种强大摄人气场,但那气场又常常藏在礼貌背后。他看人时会带着浅浅的笑,好像在包容你所有的冒犯、无礼、愚蠢、不体面,他不动声色的占据居高临下的俯视地位,又偏偏让所有人都觉得舒心和发自内心的夸他。
他的倨傲、清冷、漠视、拽与坏都掩盖在他礼貌的笑意中。
不过这点,谢奚桃应该是一点没觉得,每天对着老虎屁股敲敲打打。
严涿笑了一声,李欣歌小心脏跟着颤了下,刚想说不然就算了,就听他说:“这教室除了我这,其实有个更适合你的位置。”
“哪?”
“严涿。”谢奚桃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喊住他:“你别在这瞎出主意。”
严涿往身后撇了下,“这啊。”
翟向渺旁边,刚好空着一张桌子,这里甚至不用向二郭头多解释,只要翟向渺同意,二郭头就能答应。
李欣歌看了眼那空桌子,沉默几秒,“好。”
谢奚桃扶额,桌下蹬了严涿一脚。
严涿拍拍裤腿,把她大腿丢回她桌下,转着笔低头接着看回卷子。
谢奚桃咬咬唇,看着准备搬桌的李欣歌没说什么。
四两拨千斤解决问题的严涿,她早见识过无数回,反正每次他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利益,还让对方为他拍手叫好。
丫的,蔫坏。
果然,李欣歌和二郭头说了这事,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早前他就不想李欣歌和张哲茂坐一起,他又不瞎,张哲茂什么小心思他早看的透透的,但他要是不答应两人坐一处,张哲茂这没脸没皮的能赖在他办公室不走,拿不学习拿成绩拿他要自甘堕落威胁他。现在可不是他不同意,是同桌不愿意了,这就要怪他自己没把握好机会。
李欣歌前脚搬完东西,张哲茂后脚回来。
看见空下的桌子,竟然什么也没说,只往后望了眼,对上李欣歌低下的头,讽笑一声转了回去。
谢奚桃看的心惊肉跳,扯了扯严涿的袖子,“黑哲快疯了。”
这要是往常,绝对踢了凳子就冲过来,哪会像现在这么平静。
“疯呗,不然你真想换位置?”
“那也不用这样吧,是不是你好兄弟啊。”
严涿好笑:“看你的书吧。”
“黑哲要知道这主意是你出的,非得来跟你割袍断义。”
严涿笑而不语。
李欣歌这一天都没什么精神,连带着谢奚桃都有点萎靡不振。这状况一直持续到周六休息,从操场那件事之后翟向渺就没回过教室,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同桌。
周六中午,严涿和她在家吃完饭,他回去接着干活,谢奚桃睡了一觉,补充了一周的睡眠后坐到桌前写作业,一直到晚上九点才想起来吃饭。
看手机严涿发了好几条消息,在她学习时间内严涿不会来打扰她,哪怕隔着窗户就能对话也都是发消息。
“李姨第五次喊你吃饭了。”
“写完了喊我,饭都凉了,拿来我这热一下。”
谢奚桃起身到客厅,李珠看到她,立马放下手机过来,“下次先吃饭再学习,不然哪有精气神学好。”
“妈你别忙活了,严涿也没吃呢,我带过去我俩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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