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茂:“你们先走,我不跟校霸走一起,不知道以为我们也是小混混呢。”
“校霸?”翟向渺咀嚼着这个词,表情逐渐阴冷。
“不不,他不是那个意思。”李欣歌给郝柏修使眼色,让他赶紧把人带走,这一下让直接让张哲茂怒火中烧,“怎么,我还不能说他了,他难道不是吗?仗着自己有背景在学校横行霸道,一副老子最|屌的牛逼样,你这么牛,来来,说说你爸是谁,看能不能吓死我啊!”
“黑哲!”李欣歌喊住他,刚要让他闭嘴,谢奚桃轻呼了一声:“翟向渺!”
在张哲茂话音刚刚落地,翟向渺忽然大步过去,直接拎起了张哲茂的衣领,一拳就要砸到他脸上,张哲茂一口恶气正无处发泄,手臂挡了一下后反手就要追着一拳打回去,翟向渺打架家常便饭,怎么可能让他碰到,按住他的拳头反扭,跟着就抬膝盖狠狠朝他踢了过去。
张哲茂也是有经验的,瞬息之间,两人就打到了一处。
谢奚桃和李欣歌尚未反应过来,吸了口气要去拦,严涿已经抢步上前,按住张哲茂往后拉,郝柏修挡住了翟向渺,拧眉看着他:“我不想和你动手。”
翟向渺收回动作,冰冷眸子看着他,随后阴沉目光落向对面,严涿压着暴怒的张哲茂,李欣歌紧张地抱住张哲茂的胳膊说着“不要乱来”,谢奚桃微皱着眉头看他。
翟向渺忽然冷笑了一声,
目光比刚才怔忪疑惑时的眼神冷上许多,像是冬日湖面将要破冰的水面又凝固了更坚硬,厚厚的盔甲再难见到其间柔软。
他走到谢奚桃旁边,冰冷伸出手。
严涿站在谢奚桃跟前,把她手里的包给他。
翟向渺目不斜视,包翻到肩上背着直接离开,背影冷漠到了极点,往日顽劣逗弄都成了冬日泡沫,一戳便消失了。
李欣歌懊恼地看回张哲茂,“你干嘛这么针对他,在高三最关键的时候他转来我们学校我们班,肯定有很多迫不得已,我们能在这种时候遇见做同学也是一种缘分,你这么咄咄逼人干什么?”
“我咄咄逼人,难道不是他每天目中无人,一副老子谁也看不上的叼样吗,要你这么上赶着去治愈他受伤的小心脏?”
“张哲茂。”严涿面无表情,“闭嘴回去。”
张哲茂怒火在胸口猛烈撞击着,粗粗喘着气,攥了攥拳头没再说什么,从他们中间转身大步离开。
李欣歌看着他愤怒的背影,抿了抿唇,鼻头滚过几分酸涩。谢奚桃看出来,捏了捏她手心,李欣歌摇摇头,“我们回去吧。”
回到教室,翟向渺的座位空无一人,李欣歌垂着脑袋看卷子,心不在焉都写在了脸上,谢奚桃叹了口气做卷子。严涿回来后,她问:“器材没事吧?”
严涿的那些机子,比学校宣传部专门拍摄的机子都贵,璋合一中的人见到那些低调名贵的相机包就知道主人是谁。他虽然不是校霸,但是严涿的东西放在学校,没有人会去碰,没人想得罪他,更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没事。”严涿拉过她卷子,“有什么问题,我看看。”
“你不再审审刚才拍的素材。”
“不急,先帮你看题。”
谢奚桃会心笑了下,说实在的她心跳还有些混乱,尚未从刚才的混乱抽身出来,严涿有条理有新意的做题思路能将她尽快的从刚才那些事情中抽身出来,况且,他沉稳的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像深夜里回家的人在躺到自己柔软的床上时点开的深夜广播,全身的紧绷随之卸下,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
很快,谢奚桃就随着他的思路投身进了题海。
之后几天,翟向渺都没在班里出现过,倒是关于他的传闻屡禁不止,有说在胡同口见到过他,在跟七八个人打架,半条胳膊都耷拉下来了还能硬扛着跟人干架,还有人说他竟然还勒索同学,问一个高一的同学收保护费,对方颤颤巍巍递了两百块钱给他后,还被吓得向他道歉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李欣歌听到后怒的摔书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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