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酷拉皮卡, 他竖起食指, 悄悄暗示季黎不要被酷拉皮卡发现在偷笑, 然后才冲众人挥挥手, 追上离开的一家人。
季黎注意到,派罗似乎有点跛脚, 步伐一深一浅的, 不太协调。
因为季黎的窟卢塔语还没有那么纯熟, 最擅长通用语的约厄斯达·森旺被定为她的接引人, 带她大致绕着族地逛了一圈。
由于族人有限, 又常年隐居避世, 窟卢塔族没有什么明确的阶级划分, 更像是一个庞大些的大家庭, 主要靠种田自给自足, 然后定时由专人负责去外面采购物资。
从约厄斯达·森旺入赘后, 这个“专人”几乎就单指是他了。
平日里,族长除了限制族人外出、决定何时何地搞大迁徙以外,几乎不会强硬地颁布什么规矩。
总得来说, 只要不出门, 怎么开心怎么来就对了!
季黎不太理解。
“虽然这里的确很偏僻没错, 但既然是未开发地区,总难免有喜欢探索的冒险家或者迷路的旅人吧?光是距离人类城镇六小时路程的森林,可算不上能彻底隔绝人烟的天堑。”
“——因为‘咒印’。”
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个问题,约厄斯达·森旺勒住地走鸟,示意季黎看向不远处绑着黄底红纹布料的树。
“窟卢塔族传承下来的一种文字。用族人的血液混在普通的墨水里,书写晾干后,按照特定的规律布置在族地边缘,可以干扰生物的潜意识,让他们下意识绕开。”
“除非体内本身就流淌着窟卢塔族的血液,或者带有‘信物’。”
约厄斯达·森旺从衣领下勾出一根沙漏型状的项链,解释:“其实就是窟卢塔族人的一部分,血液、头发之类的,都可以。”
“不对。”季黎立刻察觉到违和处,“那刚才族长为什么说,你的家会被大角熊误闯?”
约厄斯达·森旺闻言,立刻痛苦到面目扭曲。
“……还有一种例外,就是大脑已经确信那里存在着什么的对象,无法被咒印蒙蔽。”
他艰难地挤出声音。
“那头大角熊,之前受过伤,被我带回家照顾了一顿时间,估计是吃到过好东西,所以这次嘴馋来翻我家仓库——季黎,你说我等下主动跪在门口求琳娜原谅,今晚有机会进家门吗?”
季黎怜悯地看着他,决定假装没有听见,继续之前的话题。
“听起来不像是念能力,而是窟卢塔族人的血和文字,其本身就具有规则类的力量。”
这让季黎很难不联想到黑暗大陆。
不管是拿尼加的“撒娇与请求”,还是听到旋律后就必然遭受可怕灾难的《黑暗奏鸣曲》,黑暗大陆相关的能力总是近乎于某种不可违逆的规则。
或许可以成为摆脱窟卢塔族厄运的突破点。
微微蹙起眉,她追问:“约厄斯达,这种文字是只有族长知道吗?还有没有其他的能力?”
约厄斯达·森旺看着她,忽然笑了笑。
“不,所有资料都在窟卢塔族的藏书室里,任何感兴趣的人,都可以随意翻阅。”
“不如说,成年以后的人,就算不喜欢也要去乖乖背下来。因为布置咒印这种事,向来是全族人一起分工合作完成的。”
“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问问酷拉皮卡。正好你不是住他家里吗?他应该差不多把藏书室里的书都背下来了。”
约厄斯达·森旺俯身向季黎,唐突地伸手,揉乱了她一头长发。
“——不用把这些家伙,想得跟外面的人一样那么复杂。当成不懂阴谋诡计那一套的傻白甜去相处也无妨。”
“虽说建议你跟我一起来窟卢塔族这边,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你的身体又出现什么异常状况,和我在一起,起码我还能保护你,帮你想办法。”
“但不光是这样的,季黎。”
约厄斯达·森旺靠在地走鸟身上,眺望他们来时的路。
逛了一下午,此刻濒临傍晚,夕阳的余晖把森林染上一层火烧似的色彩,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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