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的主人正被五花大绑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体贴地为她解释。
“别担心,凯特先生是去处理哈尔托和他的手下了,顺便在整理举.报我的材料。应该是在收藏室那边吧。”
季黎揉了揉眼睛,从窗帘的缝隙中,能看到外面还是一片黑暗。
“现在几点了?”她问。
“五点左右。”马克·雷契尔同样看向窗外,“似乎是下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天亮呢。”
季黎跑去洗了个脸,顺路跟凯特打过招呼后,回来就给马克·雷契尔松了绑。
一码归一码,既然同意了交易就应当履行承诺,她冷下脸,将丑话说在前头。
“雷契尔先生不是还有想见的人吗?已经五点多了,走吧。我会负责监督你,所以请不要动歪脑筋,不然我会立刻把你绑回来的。”
马克·雷契尔却忽然笑了起来。
他亲自驱车返回希拉市,季黎就坐在副驾驶座上。
没有直奔市区,马克·雷契尔先是去郊外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花市买了四束花,然后才在一处公共墓园停下。
他将其中三束白菊分别放在“莫甘娜·雷契尔”、“戈登·雷契尔”和“阿诗莱·雷契尔”的碑下。
——都姓雷契尔。
季黎亦步亦趋地监督,撑着伞站在一旁,看马克·雷契尔沉默地抚摸墓碑。
他在墓园一直待到八点左右,才终于起身,又驱车前往市区。
之后,马克·雷契尔绕着市区逛了一圈,从旧居民区,到学校,到公.安.局,再到市.政.府,街上的人流也渐渐热闹起来。
他最终停靠在一处公园路边。
但这一次,他没有下车。
“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这束花送给那家店的主人吗?就说……嗯,鲜花配美人,祝她开心吧。”
马克·雷契尔指着不远处的一家花店,向季黎许诺。
“这就是最后一站了,非常感谢二位愿意给我这段时间。等你回来,就问我你想问的事情吧。我都会回答的。”
那是一束艳丽馥郁的郁金香。
季黎看了他一眼,接过精心打包的花束,下车去送花。
店主人是一位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女性,皱纹不损她的美丽,只是让她看起来愈发醇厚优雅。
季黎说,这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先生让他转交的,鲜花配美人,希望她能开心。
店主人的确很开心,因为收到了最喜欢的花。
作为回礼,她抓了两把糖果给季黎。
季黎离开的时候,隐约听见店主人在同孙女炫耀她的郁金香,被孙女一通“好好好,是是是,您最好看了”。
季黎忽然想起在马克·雷契尔的资料上,在婚姻状况那一栏,填的是“未婚”两个字。
郁金香的花语是永恒的祝福。
摈去杂思,她爬上车,开门见山地抛出问题。
“我想知道你的理由。”
季黎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如果做好了被抓的心理准备,也知道这是错误的,不打算反抗。那一开始,你为什么还要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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