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她的异想天开。
“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讨论吗?季黎,这个世界不存在‘神明’。人只能自救。”
“比起在这里浪费时间,或许我们更应该提前赶往锡厄姆遗迹,探索回去的方法——至少,还有人在那边等着我们。”
所以库洛洛·鲁西鲁从不干涉这个世界。
因为过于理智,因为太清醒冷静,确信自己与同伴踏着血与泪走出的每一步,都是在通往最优解的那个未来。
个人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只要能确保整体的存活。
就像他之于旅团,就像旅团之于流星街。
痛苦吗?
当然会痛。
第一次动手杀人的时候,第一次被温热的血液飞溅到脸上的时候,库洛洛等大家都睡着之后,一个人偷偷躲了起来。
做噩梦,总觉得手上黏糊糊的,又腥又臭,好恶心,想吐,手在控制不住地抖,嗓子也在发紧,无法入睡。
然后他抱住自己,不断默背当年杀害萨拉萨的凶手留下的字条,直到天明。
那一夜之后,库洛洛不再害怕杀戮。
他成为了库洛洛·鲁西鲁,成为了蜘蛛的头,成为了幻影旅团的团长——未来恶名昭著的A级犯罪团伙。
有幻影旅团接连的报复行动在前,且蜘蛛们烧.杀.掳.掠得来的财物,也有相当一部分会运回流星街,进行慈善活动或者军.事.力.量支持。
渐渐地,外面的人们开始畏惧流星街人,把他们成为不怕死、不要命的危险疯子。
流星街的儿童失踪案在逐年变少。
所以,库洛洛·鲁西鲁从不后悔。
包括此时此刻。
季黎也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库洛洛会变成库洛洛·鲁西鲁,而后者明知未来的惨案,却依然不闻不问。
——但她并不认可。
“我没资格,也没兴趣去跟你争论什么。或许你可能是对的吧……不过,我只救眼前能救的人,只做让自己不会后悔的事。每时每刻。”
握紧拳,季黎深吸一口气,半步不退地与库洛洛·鲁西鲁对视。
“小孩子容易被袭击,就教他们怎么保护自己,教大人战斗的力量和如何巡逻保卫;流星街弱小被人宰割,就教他们知识,教他们变强大,想办法让他们站起来。”
“不试试看的话,怎么就知道不可能?现在就先放弃的话,才是绝对会输的那一方。”
“至少,我比那个只有十岁、一无所有的库洛洛,能做到更多事情。”
库洛洛·鲁西鲁不由叹了口气。
这位老师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固执,而且太重感情,很容易头脑发热,比如现在,没有任何可行计划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不是一位好的合作对象呢。
有那么一点点开始怀疑预言诗的准确性,他只能耐心地再次提醒季黎:库洛洛·鲁西鲁的未来是已知的。
从主流认可的时间理论来说,倘若他们真的穿越到了过去,那纵观横向时间轴,他们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应当早已融入“过去”,成为“未来”的一部分。
站在这个角度考虑的话,季黎的计划应当是注定失败的。
“我们只是经过时间的裂隙,偶然路过的旅者罢了。简单举个例子,你可以把这里当做是一场梦。等梦醒了就好。”
库洛洛·鲁西鲁觉得自己现在,真是比当初给窝金教通用语都有耐心了。
然而,季黎是那个连酷拉皮卡都犟不过的季黎。
“两个月。按照锡厄姆遗迹的开放规律,我最多还可以在这里逗留两个月的时间,而且确保不会耽误入口出现的下一个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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