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开始, 酷拉皮卡看向“自己”的眼神, 其实是带着警惕与困惑的。
尤其是在知道,这个世界的教父酷拉是Mafia的时候。
毕竟酷拉皮卡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会放弃道德底线与原则,选择跟恶人同流合污的。
他看着面前的人,如同在看一面荒唐镜,倒映出轮廓熟悉却内里扭曲的姿态。
而在地下世界与豺狼虎豹周旋已久的教父酷拉,更先一步意识到,“自己”的轨迹似乎出了异常。
倘若是来自过去的访客,已经学会念能力的他,绝不该会拥有现在这样宁静从容的眼神。
教父酷拉冷不丁开口,要求酷拉皮卡陈述他的过往。
由于契约束缚——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确实打不过——酷拉皮卡只能照做。
他抿了抿唇,应教父酷拉的条件,从年幼时与派罗成为朋友说起。
本该完全重合的人生,自十二岁的那个午后,出现了分歧。
“季黎”这个名字开始频繁被提及。
窟卢塔族欢迎新族人的庆典,藏在山洞里的血色秘密,绯红眼的共犯,三人的胜利,名为“贪婪之岛”的未来,在枯枯戮山抓住的新的希望……
描述间,酷拉皮卡也不自觉地柔和下眉眼。
阳光偷偷自窗帘的缝隙间探入,亲昵地拥抱他,与他灿烂的金发、通透纯澈的眼睛,恍如一体。
却并不属于早已沦入阴影的复仇者。
教父酷拉坐在黑暗中,沉默地凝视与光同在的少年,也仿佛在听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
直到酷拉皮卡出声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瞬息之间,教父酷拉改变了主意。
无视酷拉皮卡的质问,他用Mafia尔虞我诈的那些话术,将酷拉皮卡糊弄过去,轻描淡写揭过窟卢塔族的现状,只将成为Mafia的事,归为自己的决定。
他冷冰冰地要求酷拉皮卡老实待在屋子里,不要出去给他添乱。
作为交换,等到时机成熟,他会负责送酷拉皮卡离开,以及准备前往锡厄姆遗迹的必要物资。
如今的教父酷拉,不管是武力还是心智,都能轻松碾压16岁的、没经历过灭族惨案的“自己”。
……不,这样的存在,才应该是窟卢塔族的酷拉皮卡。
错误的是他。
所以,就没必要再把这些只属于他的罪孽,拿去污染拥有未来的人吧。
反手将门锁上,教父酷拉看着整整齐齐摆在床边、以鲜花围绕的二十七对绯红眼。
仿佛感觉到了疲倦,他背贴着门板,一点点滑坐在地上。
最后九对绯红眼,就在这艘“黑鲸号”,在卡金帝.国四王子的手里——距离回收全部族人的眼睛,真的只剩下这最后一步了。
“对不起。大家再稍微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教父酷拉双手合十,虔诚地祷告。
………………
…………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教父酷拉依然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和酷拉皮卡的接触,仅限于赶回来给他食物补给,连晚上都未必会回屋睡觉。
他相信“自己”知道利害关系,不会擅自去外面。
但他忘了,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一日,当教父酷拉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房间时,他用念加固的卧室房门,被撬开了。
酷拉皮卡站在那二十七对绯红眼跟前,回过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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