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人没想到, 真正救她, 为她出头的, 居然是这么一个看起来瘦弱又年轻的少年。
可当少年一酒瓶子上去的时候, 女人却一点都没觉得害怕,反而在呆愣过后眼底流露出几分快意。
等少年的脚踩在那人的胸膛上的时候,女人咬着的牙关也松开了。
旁人看到余鱼这平静又残忍的“敲打”,只感到一阵冷风吹到面门上。
唯独对这女人而言,余鱼那瘦弱的身子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挺拔与高大,甚至都带上了一层圣洁的白光。
她在此刻,就像救世主。让女人感到一阵暖风吹到心里,也许是方才遭受的冷眼太多,她此刻竟然想要落下泪来。
余鱼踩着壮汉的心口,脚底微微用力,壮汉的脸就泛起青白。
“怎么不说话了?”
“哑巴了吗?”
少年慢条斯理地问。
火箭头一巴掌拍在这男人脸上,把男人的脸拍得歪向一边。
“敢带这玩意到我的局里来,你说我该怎么回应你?”
她用两根细白的手指捏着匕首的根部,然后抬起来,从上而下对准了他的面门,匕首摇摇欲坠,仿佛只要她稍微松开点力道,就会垂直朝着男人的面门落下,把他的脑袋钉个对穿。
男人原本还在挣扎,看清楚那匕首的尖尖正对着他的时候,瞬间安静了下来。
火箭头又是一个巴掌拍在了这壮汉脸上,把壮汉的脸拍得一歪,可这次壮汉却没有再露出那种桀骜不驯的凶狠气:“咳咳,几位大哥,我找女人又不是不给钱,你们别这样对我,有话好好说。”
“大哥?现在知道怕了,知道踩着你的人是谁吗?”
“余少你也敢惹?真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找女人?人家愿意和你走了吗你就打人?想强、奸啊?”
平心而论,火箭头的话说得略气焰嚣张,颇为得意。
要是换个场合,得让人尴尬,可在这个场合里,还恰恰合适。
余少两个字可不仅仅是说给这壮汉听的,也是说给这周围一圈看热闹的人听的。
此前大家都只知道常坐在柜台后面的人是新来的板子楼的主管,看她坐在柜子后面不是在玩电脑就是和一群混混打牌,大家都没把她放在心上。
现在大家看这壮汉被压在地上那血腥的画面,到底是把余少这两个字记在了心底。
这个叫余少的少年,哪里是什么善茬。
“余少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放过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壮汉听到“余”姓,才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
但是比起余这个姓氏,当下更令他感到恐惧的,还是余鱼那朝向他的匕首尖尖和淡漠而带着一点嫌恶的眼神。
他好像是真的把他当个垃圾似的。
高高在上,而又手握重权。
壮汉觉得害怕,他认为,余鱼是真的有可能把那匕首插进他脑门里的。
在让火箭头他们把人拉出去之前,余鱼踹了这壮汉一脚。
然后弯腰用那匕首的宽面,拍了拍壮汉的脸。
“以后别让我在西街看见你,看到一次……”
她露出一个纯良的笑。
壮汉打了个冷颤。
“打女人的孬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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