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他是个好看且高大的男人,鼻梁高挺,唇很薄,眼神总是带着几分审视,好像在估量一件物品的价值。
徐宁砚的目光转移到余鱼握着手机的手指上。
她的手指细白而比一般的男人短,有点像女人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手腕处带着一串佛珠,好像被擦洗过了。
徐宁砚忽然想:昨天,她就是用这么一双手捅了人?用的是那只手?
他点了点台面,朝余鱼露出个笑容:“到休息室来聊两句。”
徐宁砚走在前面,捏住休息室的门想要推开的时候,却一顿,门锁了。
回头一看,余鱼正冲他歪了歪脑袋,说:“砚哥,钥匙在我这。”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在指尖上晃了晃,徐宁砚愣了一下,然后淡声道:“不错,不到几天,锁都换了,我在的时候,这里还没有锁。”
余鱼却没正面回答徐宁砚的话,而是说:“砚哥,我也不是来了一两天,我来了都两个月了。”
“房子的主人变了,房子当然也会变。”
她熟门熟路地开了锁,然后如同主人一样,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徐宁砚进去。
徐宁砚朝里走了半步,然后忽然像改变了注意似的,将伸出去的被西装裤包裹的腿慢条斯理地收了回去。
“余弟,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就不进去了。”
“坐也不用了,我就来看看。”
余鱼听到这话,“啊”了一声,然后颇有些可惜地道:“我还想请砚哥进去坐坐呢。”
“里头我找人重新装修了。”
徐宁砚轻笑一声:“下次有机会来。”
他朝里窥了一眼,收回的时候,眼神在余鱼的两只手上划过,仿佛在寻找血迹。
“余弟比我想象的要适合打理这地方。”
余鱼:“混混日子罢了。”
徐宁砚:“父亲难怪觉得你和他很相似,毕竟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有起势的,果然流着同样的血,性格也一样。”
他语气饱含深意,又仿佛只是单纯夸奖余鱼。
徐宁砚不用进门,他知道,这板子楼的主人已经换了,就和这休息室的主人一样。
他不太喜欢做客。
徐宁砚的手指在空中微微点了两下,然后朝余鱼露出一个清冷的笑,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走了。
外头的司机已经为他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光亮的黑色轿车缓缓驶离了赌局门口。
余鱼将手里那串钥匙丢给了前台的小姑娘,望着那轿车消失的方向,缓缓勾起了唇。
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又一辆车便出现在了赌局门口,余鱼也上车走了。
方才两人的出现,都宛若一场精心排布的戏剧似的。
*
在医院住院的这段日子,六子常常想起那天凌晨余鱼背着白光的身影。
她真的像是忽然降临的神。
六子觉得不真实。
可当想起余鱼握着匕首插进那人肚子里的时候,她看起来又像是残忍的恶魔。
那血淅淅沥沥地落在余鱼的手腕上,总是让六子每每想起,便感到心惊。
“总是分心什么?”他扇了自己一巴掌,在碰到伤处的时候,却又痛得龇牙咧嘴。
他手里拿着一本看了大半的《厚黑学》,继续咬牙切齿地往下看。
六子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而迫切地想填充自己贫瘠而亟待甘霖的脑子,他很想成为那永远的刀俎,而不想当鱼肉,且他下定了决心,要靠脑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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