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她的卧室里。
虞渔盯着被他合上的门笑了笑,然后赤脚下床,将门从里头反锁了。
暴力是有效的逼进手段,但比逼进更有效的,是以退为进。
某些弱点是可以利用的,那就得发挥它的最大价值。
躺在床上入睡的前一会儿,虞渔确实在脑海中反复播放那段被绑架的黑暗记忆。
然后露出了确实嫌弃的皱眉。
对于那个劫匪死在自己的身旁,虞渔竟不再有一丝波动了。
她想,那不过是他身上固有的成分,刚好迸射在了她的身上,洗掉就好了。
就如同她曾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用清水冲洗那串她曾在玉城最爱的佛珠那样。
她入睡的时候,手中的戒指在隐隐发烫。
好像在那个世界,有些人在怀念她。
淡淡的能量传入虞渔的身体里,虞渔睡得很好。
*
韩昌柏在海城只呆了两天。
虞渔拒绝了和韩昌柏一起出去约会的提议,说不太想出门。
韩昌柏从那天晚上之后,便没再对虞渔有过越距的行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克制得还不错。
虞渔几乎每天都窝在沙发上看剧本。
没怎么理过他。
他一个人就坐在沙发对面,或者坐在她边上看他。
很多时候,两人并不说话,韩昌柏对她的喜欢,如同隐藏在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暗浪,即便无声无息,也足够令虞渔察觉。
这种强烈的情感没有让虞渔觉得害怕。
她只装作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他如同一副潜藏杀机的画。
而她则是一面白墙。
墙上面没有钉子,画只能倚靠在墙角,而无法留下任何痕迹。这种抓不住的感觉,变成一种失落和焦虑,直到韩昌柏离开那天,变得尤为浓烈。
他对于虞渔的喜欢,冲动中又充满了犹豫。
因为刹车键始终握在虞渔手中。
“下次再来看我,我可能在剧组了。”
虞渔将韩昌柏送到楼下,韩昌柏捏着她带着黑白戒指的那只手,抚摸了一下冰凉的戒指,深深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他说不上来。
“多接我的电话。”
虞渔又露出了那副令他感到无法琢磨的笑。
“当然,再见,到了给我打电话。”
韩昌柏上车之后,便注视这虞渔的背影远去,等虞渔的背影消失在了尽头,韩昌柏才让司机开车离开小区门口。
在吃剧本的这段时间,虞渔偶尔看手机,也会看到弹出来的一些新闻窗口。
最近,谢竟存的名字老是出现在新闻里。
谢竟存所在的队伍,开始冲击冬季赛了。
势头很足的样子。
谢竟存。
虞渔下意识点开微信看了一眼。
谢竟存那一栏,微信红点始终是99+,而她已经很久没点开看过了。
好像那段记忆一下过去很远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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