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大男人, 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
说完之后, 大妈又用那种很慈祥的眼神看向虞渔。
“小姑娘，带两颗回去吗？”
“五毛一斤。”
大妈脸都笑蜜了。
周路跟虞渔说了一句：“她刚才用海市话说了句：真晦气。”
因为镜头在后面跟着呢，周路没敢大声说。
虞渔低头拿白菜的手一顿。
“你别笑，多伤人自尊, 而且张峰老师看起来还挺在意的。”
虞渔朝周路挂在衣领上的收音器看了一眼：“？”
“谁笑了。”
周路让她别笑呢。
周路脑袋低下去，肩膀都在抖，两只手捂着脸，跟个幽灵似的。
大妈朝周路看了一眼, 眼神有点怪异，看向虞渔的时候, 复又变得慈祥。
“提好了，有点重。”
“咳。”
虞渔咳嗽了一声，周路松开捂着脸的手, 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红着一张清俊的脸，接过了白菜。
别看周路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手臂还是挺有劲的, 手里提了两颗白菜, 他还是走路飞快。
大妈在后面笑嘻嘻地朝虞渔挥手。
后面又来了个中年男人买白菜。
“白菜多少一斤啊。”
大妈用那种爱买不买的声音回答：“两块。”
张峰长舒了一口气, 好像被安慰到了似的。
周路又一边拎着白菜, 一边低着脑袋, 肩膀开始抖。
一直憋着没说话的张明师看到周路一直在抖肩膀，以为他出什么事儿了。
“你怎么了周路？”
张明师古怪地拍了拍周路的肩膀。
周路提着白菜朝他回头。
脸都笑红了。
“哈哈哈哈李绪朝。”
他没忍住笑了两声，然后又止住变了脸。
“额，我没事。”
张明师：？
你小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么能装是吧。
张明师看了赵启福一眼，赵启福表情也是疑惑。
看到周路笑了，他又想起刚才的事儿。
不过周路转头转得快，刚刚对着李绪朝和赵启福一脸古怪的样子，也就笑了一声，忍住没笑了。一转头和虞渔并肩的时候，周路的肩膀又开始抖。
赵启福和张明师刚刚没和他们一起买白菜，又不知道虞渔和张峰的事儿。
很明显的一点是，好像是和虞渔在一块的时候，他的情绪才真实起来。
在别人面前又憋着。
虽然也没憋住，但是过程是真的在憋。
下午的太阳照在两人身上，让提着白菜的周路和表情略有些无语的虞渔看上去还真的有了点青春美好的味道。
不对，不是一点，是很强。
周路抖了半路，越回想刚刚的事儿越好笑。
然后一低头就和虞渔对上了视线。
虞渔双手抱胸看着他：“还没笑完？”
周路也不知怎么的，好像突然被戳中了隐秘的笑点似的，忽然发出了如雷的爆笑声。
路边上的商贩被吓得弹跳了一下。
周路一遍拎着白菜，一遍捂着肚子，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在笼子里头的鸡跟着周路的笑打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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