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了那链接。
周路似乎存心炫耀自己交到了虞渔这个“朋友”似的,将这节目的链接,一个个私发给了那些同他关系好的朋友,这之中也包括陈穿。
比起和陈雍年差了辈分的关系,周路和陈穿年纪相近,玩得更好些。
陈穿见到周路发了个链接过来:【这什么】
周路:【我节目里来了新的嘉宾,虞渔,你认不认识,你哥女朋友】
“虞渔”和“你哥女朋友”两串字眼如同debuff砸向陈穿,一倏,他眉头就紧皱起来了。
搞什么?
虞渔怎么又和周路车上关系了。
周路……
没过多久,陈穿大概刚刚看完节目,陈雍年也刚刚看完节目。
看完节目后的陈穿脸色阴沉得像是一潭死水。
“嘟——”陈雍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陈穿的号码拨了过来。
电话那头陈穿的声音带着点压抑和显而易见的怒气,陈雍年后来在印象里形容:陈穿怒气冲冲。
“小叔,你为什么让虞渔和周路他们扯上关系,还要他去帮周路的忙,上节目。”
“让他们那么亲近,做什么呢?”
他语气里头的指责,兴冲冲的,像要溢出来。
陈雍年默了一会儿。
“陈穿。”他只念了他的名字。
陈穿却忽然静止了片刻。
“小叔,对不起,但你也知道,我把虞渔介绍给你的原因。”
陈穿曾直白地朝陈雍年提过这点:他对虞渔的确是爱而不得,比起让虞渔去寻找下个合适的对象,他希望陈雍年能作为那个与虞渔交易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杜绝她的下一任出现。
陈穿的声音再次变得有些激动:“要是她又找了下一个人,怎么办?”
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
譬如当时的谢竟存,不就是么?
又譬如一眨眼的功夫,她便投入了那叫谢竟存的男人的怀抱。
怎么能给她制造机会,将她往别人的身边推呢?
“原因?”陈雍年慢慢地复述,将这两个字仿佛细细琢磨。
陈穿心头蓦地一沉,生出了点不好的预感。
这好像是男人的直觉。
陈雍年的声音低、缓、沉:“怎么办?”
“你这么计较这些,好像比我还计较。”
“你要做什么,陈穿?”
这个问题忽然如同密密麻麻沉重的雨点砸在陈穿身上,他张了张嘴,却好像变成了哑巴,说不出话。
“有个现实的问题,你喜欢虞渔,可你养得起她么?”
“你陈穿可养不起,不是么?单单那个镯子,你卡里的钱便要吃空了。”
他淡漠的话语里头,一旦带上不悦,便多了令人心寒的恶意。
陈穿有点不走运,他电话打来的时候,陈雍年心情不算好。
“你也知道,你是求而不得。”
“既然如此,还求什么?陈穿。”
“这下下策,是你自己出的。”
“我同意她做什么,她也是自己愿意的。”
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小叔,我只是提醒你。”陈穿的声音干得很。
“你多提醒你自己,我们总归是一家人,不要因为一个女人闹得不开心。”
陈雍年语气淡漠,一如平常,可陈穿听得难受。
“传出去,也丢人。”
陈穿道:“你就不怕周路爱上她么?万一她和别人生出了感情,怎么办呢?”
陈雍年:“爱她的是你。”而不是我。
他如今这话说的淡,说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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