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话,想要拼命讨虞渔开心的时候,虞渔忽然开了口。
她声音如同一阵轻轻的烟,转瞬便飘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头。
“为什么害怕?”袁玉马很有耐心地问。
其他人也有些不解。
虞渔抿着唇摇了摇头。
“我喜欢坐软轿,喜欢听古琴和戏曲。”
“好像……天生就是这样的……”
她垂下眸子,轻轻咬了咬下唇,原本便色泽艳丽的唇,便皱了几分,却更红了。
她的声音很细,和很柔软。
里头好像带着某种宿命似的无法排解的困惑。
“就像绍月昨日对我讲的,我太老了。”
她一讲这话,眉眼便又深深地低了下去,谁演看不到她的眼睛了。
她不知在看什么,也许是脚底下的某颗灰尘。
袁玉马却立刻反驳说:“你怎么会老呢?你明明还这么年轻。”
“他说我思想太陈旧了呀。”
虞渔又一只手支着下巴,微微勾起了唇。
“不过他好像说得对呀,我的思想,确实很陈旧。”
“我喜欢的东西,是我小时候便喜欢的,现在变不了,也还总是害怕那些新的东西。”
她温婉地笑起来,乌黑的眼睛里头,好像藏着几分释然。
“可我便是这样,没办法呀。”
她讲“呀”的时候,声音轻轻地超上扬,便好似撒娇似的,却又好像只是单纯的释然和满不在乎。
总之人们听她讲话,全神贯注着,可脑袋里头的那根神经,却又不断地被挑动着。
乃至说完之后,她这话明显同这些青年人所提倡的新思想新变革冲突,可到底新思想只来了一会儿,然而目前虞渔带来的某种几乎是魔幻的冲击力,早就击毁了他们原本的理性,是一个女孩率先说:“你只是喜欢这样而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喜欢的事儿,这没什么不好,软轿也挺好的,戏曲也好听,你有什么错呢?”
“是呀,你没错的。”
“你有什么错呢。”
这样的生意此起彼伏。
袁玉马却察觉到淡淡的违和来。
分明,他们是过来劝虞渔接受新思想的,可如今,却反倒在这里纷纷地认同起她的话来了。
然则袁玉马这样的想法也没有坚持多久。
虞渔那双眼睛朝他看过来的时候,袁玉马如同被一颗流弹正中眉心。
他听到自己用那种称得上柔情的声音说:“你没有错。”
虞渔的指尖轻轻地动了动,她端起茶壶,抚摸了一下温热的瓷壁,然后十分羞怯地笑了。
这一笑,整个昏暗的厅堂似乎都明亮了许多。
“是呀,我有什么错呢?”
这些人走了,虞渔便再次听到系统的声音:【任务完成】
*
虞渔一觉醒来,便已经是两月以后。
她醒来的时候,丫鬟们仍旧有些担忧。
好像她又病了。
“袁先生昨日又带着那些年轻人来找你了小姐。”
在盈翠的嘴巴里头,虞渔总是小姐。
是清清白白,还未出嫁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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