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渔没有想解释这头发的意思。
“我头发长得很快。”她语气带着点笑意,眼神也看上去没有什么攻击力。
“长发好看么,陈先生。”
这次虞渔叫陈先生的时候,似乎也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她这次所叫的陈先生,尤其是“先生”两个字,仿佛比起以前她和和气气地喊他陈先生的时候,更加多了几分旖旎的柔情,先生两个字在她的唇齿间仿佛是绕了一圈,才被吐出来。
陈雍年用那双清俊的、淡漠的眸子,盯着虞渔看了好一会儿。
里头如同墨色渐浓。
“好看。”他落下两个字来。
相比陈雍年从小到大,便是女人口里的高岭之花。
然则如若仔细看,陈雍年的眼神深处,似乎夹杂了几丝狼狈。
“我家人倒是很喜欢你。”
他说。
“那很好呢,我的任务完成了。”
她如今说“呢”,语调一拉长,便有种别样的质感。
“对了,陈先生喜欢我长发还是短发呢?”
喜欢两个字从她的唇齿间绕出来,陈雍年忽然感觉心里升起了一缕灼热的火苗。
他朝后退了两步,虞渔却仿佛判断出他要说什么。
大概是他们之间不必谈论喜欢与否。
因为这后退两步正好拉开了虞渔与他的距离,他清冷又淡漠,心中将什么东西都掂量得清楚,怎么会容许自己被某种见不得人的欲望暂时控制呢。
然则退开两步,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大用。
因为虞渔倚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
那从湖蓝色的衣袖里头伸出来的那白得刺眼的手腕轻轻搭在门把手上。
帝王绿的手镯几乎要被她那浑身溢出来的艳丽压下去光彩,只能在她身上成为一件普通的饰物了。
陈雍年便忽然忘记了他要说的话,只是用那双黑沉的眼睛望着她。
她倚靠在了门框上。
“陈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
“怎么你好像我要占你便宜似的。”
那红色的玛瑙又在她乌黑的发间出现又消失。
红色的,刺眼、晃人。
而她声音很柔和的,在这寂静的走廊里,仿若拉出了很悠长的弧线。
那一刻,整个走廊里头的昏黄的光,仿佛都聚集在她身上似的。
是那种不刺眼的、朦胧的微光,覆在她的面颊、唇角、脖颈、和手腕上,覆在她湖蓝色的贴身开衫毛衣上,覆在她的垂坠下去的每一根头发上。
“我要睡觉了。”
“陈先生,什么事的话,请电话找我。”
“最近在剧组,可能没办法及时和你联系,如果在拍戏,手机可能会放到一边。”
“所以可以提前和我在微信上沟通。”
“叮。”
房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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