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雍年低垂着脸,忽而用一只手覆盖着脸颊,笑声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
“哈哈哈……啊哈……”
“嘶。”
“你为什么选他,为什么偏偏是周怜呢。”
笑声止住了,他的声音里带着苦涩和委屈。
“为什么偏偏是周怜呢。”
他有重复了一遍。
等他放下手抬头看虞渔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几乎毫不掩饰的炙热和占有欲。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虞渔:“我不喜欢没意思的人。”
“尤其是男人。”
她歪了歪脑袋,看着陈雍年和平日斯文模样大相径庭的样子,忽然对和男人在一起这件事产生了某种厌倦,男人,总是贪心地想要很多。
真麻烦啊。
“我走了,记得把书捡起来。”
周怜家的司机在远处等待。
陈雍年看着周怜和虞渔并排而行的身影,木着一张脸捡起了脚边封皮撕裂的书,又低头摩挲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背影在灯光下看起来有些落寞。他缓缓咧唇笑了起来,想起几个月前陈穿拉着她进电影院看沉没时候的场景,其实那时候,他看着影院里高桥上的女人,就隐约有了心动的痕迹,直至后来见虞渔的时候,他始终保持自己一贯的从容与伪装。
可是虞渔在他心里种下的那颗种子,生根、发芽,慢慢用根茎吸食着他的血液和心脏。
如今再回头看他当初对虞渔冷淡的态度,陈雍年只觉得自己像个可怜的小丑。
至于周怜。
他恨他。
然而陈雍年想起周怜刚刚说的话。
“他从来不属于你。”
陈雍年拍了拍那书上的灰尘,将书封仔细地整理好。
侧脸看起来清瘦而落寞。
他的确从小到大没有赢过周怜。
可周怜……虞渔不属于我,她会属于你么?
陈雍年唇角勾了嘲讽的笑。
走向远处的车辆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往常陈雍年的模样,只是盯着手里的那本书,有些心不在焉。
*
回去之后,虞渔个陈穿发了消息:【我和你小叔分了】
虞渔现在住的房子没打算搬,因为这房子她住的时候,就已经过户到了她的名下。
陈雍年和她在一起期间,算是财大气粗,除了后来对她的占有欲有些过度,其他方面都很好。
至少很大方。
陈穿很快回消息:【分了吗?好,我知道了,他没说什么吧】
陈穿看起来不像是遗憾。
可虞渔发过来的下一句让陈穿的脸僵硬在原地。
虞渔:【谈了一个新的】
陈穿立刻回过来一句:【新的,谁?】
虞渔:【周怜】
陈穿看到着两个字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周……怜。
陈穿:【真的吗?你没有开玩笑吗?周怜???】
陈穿:【对不起,我只是太惊讶了……】
陈穿:【你现在在哪?方便接电话吗?】
虞渔没有回。
因为她带周怜回了家。
周怜听到她的提议的时候,竟然没有拒绝。
而只是用那双眼睛安静地看着她。
虞渔想起他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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