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雪飞驰而过。
虞渔把玩着谢竟存的手指,声音软糯。
谢竟存:“好。”
“我会,很认真布置。”
他这么说着。
谢竟存其实并不能分清楚虞渔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是他没有想着去区分什么,在他的耳朵里,虞渔说的每一句,他都听到了,他听到了,他就会认真对待,然后去回答,去做。
他不会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亏,被欺骗了。
喜欢一个人,应该认真对待她的一切。他从对虞渔产生喜欢的那一刻起,他便抱有这种爱情和责任感混杂在一起的东西,他不会去表达太多,只是在默默地做着而已。
就像是以前玩镜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觉得给虞渔让蓝让红让人头,是他吃了亏,是虞渔占了便宜。
那本来就是他该做的。
所以谢竟存没有主动告诉虞渔,为了能足够配得上虞渔,谢竟存已经在慢慢脱离自己职业选手的身份,从上半年起,就慢慢回到了京都的家里,和所谓的父亲,见了很多次面。
那些他以前不要,也不喜欢的东西,被他“讨要”了回来。
这些只是他该做的。
他向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心情也很难有很剧烈的起伏。
在打职业的时候,电竞圈的人无不夸赞他有一颗极其稳定的“强心脏”,从来不会因为劣势而心态产生裂痕,永远都保持着完美的状态,能够在比分极差的劣势情况下,带队友走向胜利,那些人的夸赞令谢竟存并没有实感。
他很少记得自己会有情感波动。
他像是一片沉默的海。
在遇见虞渔之前,他曾有两次强烈的情感起伏。
第一次是母亲去世。
第二次是那只常来窗台看他的猫消失。
可遇见虞渔之后,每次听到虞渔的声音,看到虞渔的消息,只要接触到和虞渔相关的任何方面……他都会感受到陌生的悸动。
起初谢竟存对这种悸动感到陌生和不解,但是慢慢地,他知道了,他喜欢虞渔。
这种喜欢,是唯一的,是特殊的,也是无可替代无可置换的。
他从来没有认为过虞渔属于他,尽管他希望虞渔永远都能牵他的手,叫他阿存。
可是虞渔和他分手了,他也安静地接受了,甚至她签了另一个男人的手。
谢竟存有时候会想:他能够看到虞渔,在微博上,在各种新闻上,在电影里,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他的母亲也好,那只黑色的猫也好,就只是那样毫无预兆地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
虞渔至少没有消失。
他近乎顽固地认真地对待她的一切。
在谢竟存的潜意识里,这一切,都不是什么特殊的偏爱、溺爱,这只是他该做的事情。
对待虞渔,他就会这样,下意识的,就好像玩镜或者露娜的时候,那种肌肉记忆。
甚至看到她的名字时,心跳也是一样
——心跳加速,就像是一种肌肉记忆。
世人眼中的明目张胆的偏爱,在谢竟存的眼中,只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要求什么回报。
我对你好,和你怎么对我没关系。
因为你在我眼中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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