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那里走。
钟婧无奈:“他现在每天住你那里?他自己不是有车吗,干嘛要开你的?”
“暂时先住我那儿吧,他已经在着手看房子了,今年过年我跟他回趟津城,他打算把老家那套房子卖掉。”
“你们来真的?”钟婧看着电梯里往外出的人和往里进的人,两拨人互不相让,挤作一团。
傅芮乔站在原地没有要跟着往里挤的意思,两只手插在兜里,耐心等下一趟电梯。
从前傅芮乔觉得恋爱有趣,婚姻无聊,事业、金钱、亲情友情她都领先在起跑线上,爱情这个版块她一向不太擅长,也就没有必要考虑结果,反正她什么都不缺,无论怎样日子都快活。
她不喜欢跟风做一些无聊的事情,也不需要将就着随便找一个人进入婚姻。
可是,现在左修文回来了。
结婚这件事情突然被摊开摆在明面上讨论,他说唯有结婚才能算是不辜负他们这段失而复得的感情。
竟然叫她一时间动摇。
傅芮乔和左修文正式在一起,是研二那年冬天。
说来当初钟婧心心念念要去读北大的研究生,傅芮乔从中煽风点火是最重要的一个因素。
那时候傅芮乔已经在北城政法大学适应了北方的气候和饮食,钟婧节假日北上两次来旅游,她带钟婧穿行于北城的胡同,吃排队三小时等位的烤鸭,在钟婧面前把北城夸了个底朝天。
其实只是孤单,需要钟婧来陪她。
结果不仅钟婧来了,那个曾经拒绝过她表白的师兄也来了。
对方言辞恳切,为当年不留颜面的拒绝向她道歉,把自己这几年眼睁睁看着她和室友恋爱的嫉妒与悔恨全部和盘托出。
然后在漫天大雪里,重现了当年的那场告白。
傅芮乔傻眼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在沪城没有追到的男人追着她来到了北城。
怎么不欣喜呢?
为此,钟婧咬牙切齿骂了他们两个整整三年。
三年后,傅芮乔和左修文第一次分手,傅芮乔回沪城,钟婧也因为不喜欢北城的气候和思乡,选择回沪城到汪南生教授身边读在读博士。
后来傅芮乔和左修文又分分合合两次,最终分道扬镳,几年未有后续。
钟婧一度以为这俩人是真的断干净了,傅芮乔期间也谈过一个一年多的摄影师男朋友,并未见她对这段感情有多留恋,毕竟提分手的人就算难受也不会轻易示人,傅芮乔更是嘴硬到连分手原因都只是一带而过。
不爱了,累了,觉得没意思了。
所以就分手了。
没有那么多狗血剧情,谁也没有出轨,谁也没有得绝症,要追究责任,大概就是有缘无分。
忘了是哪一天,傅芮乔破天荒地找钟婧陪她回趟母校,沪大的操场上,就在她曾经表白过左修文的那块地方,她蹲下来,第一次,旁若无人地痛哭流涕。
她说:“怎么办啊,我们僵持了两年多,我以为这一切都已经翻篇了,可他却跟我说他认输。”
“他说这场战役,他输的片甲不留。”
“他还说……他爱我。”
“又是他?”钟婧都已经要忘了左修文这个人物,但故地重游,钟婧猜得到傅芮乔心中动荡。
原本两个人要是想要继续纠缠,钟婧也是没有什么话说的,但气就气在钟婧正好相亲了一个华山医院的医生,两个人饭后聊起来左修文这个人,对方一句话直接把钟婧的下巴给惊掉。
他居然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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