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尹迦丞轻声开口。
孙慧芹把书桌旁的椅子抽出来给钟婧坐,冷声问他:“像这样夜不归宿的事情,你是第一次犯还是第一次被发现?”
尹迦丞低头,认命地被孙慧芹按着肩膀面对墙壁跪下,说:“都是第一次。”
男儿膝下有黄金,钟婧没见过这种阵仗,心里已经开始懊悔这战斗的场合选的不对。
早知道还不如回去的路上再和他对峙。
说好了要帮他先瞒着父母,结果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在父母面前颜面尽失……
钟婧抿了抿唇,默默把屁股下面垫着的坐垫丢下去给他。
“你看,都犯了这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婧婧还心疼你、担心你跪得膝盖疼,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孙慧芹看着他接过坐垫垫在地上,头低着看不清尹迦丞脸上的情绪,但脊背笔直,铁骨铮铮。
钟婧连忙矢口否认:“也不是担心他膝盖疼,是这条裤子颜色挺浅的……我买的。”
她能感同身受这姿势对膝盖的折磨,垫枕头也只能减轻一半,更何况只是薄薄的垫子,她的心软实际上意义不大。
钟婧其实并不想把这事儿捅到他父母面前,因为心里清楚对方就算要主持公道,所有的意图也是想要劝和,就好比此时此刻他们勒令尹迦丞跪下坦白,也不过是希望钟婧可以看在他初犯和坦诚的情况下,能够再给予他一次机会。
所以她的尴尬并不亚于尹迦丞。
偏偏孙慧芹又逮着她的话说:“你看看,衣服鞋子都是婧婧操心给你买的,平时还总惦记你忙,总帮你操心给我和你爸买这买那,多好的儿媳妇啊,我逢人就说你福气好,儿子你要惜福。”
尹迦丞实话实说:“那天晚上我的确是没有回家,但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有什么狐狸精,我也没有对婚姻不忠诚,只是遇到了些紧急情况。”
孙慧芹和尹康异口同声,问:“什么紧急情况?”
“这事儿对对方影响很大,我答应了他,不能对外说。”尹迦丞平心气和,偏头看了眼钟婧,一副渴望被理解的表情。
钟婧理解不了。
已经东窗事发到这一步了,父母都知晓了,他还能如此沉着冷静帮对方保守秘密,这个女人真的有魔力。
孙慧芹说出钟婧所想,引导他:“我知道,这种事情嘛,女方都是不想被指指点点的,毕竟招惹有妇之夫这事儿传出去难听,是你们医院哪个女医生还是护士?”
说完看了眼钟婧,表情缓和了些,又看向尹迦丞:“你的秉性我和你爸还是清楚的,肯定是对方勾引你在先,左右不可能是你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吧?”
钟婧愣了愣,听孙慧芹两句话就帮尹迦丞把主观犯错说成了被引诱犯罪,一下子就把罪责降到最低。
她无奈叹气,婆婆再好也是人家的妈,况且孙慧芹一直以尹迦丞为傲,虽然平时也没少夸她这个儿媳,可真到了两个人闹矛盾的时候,人家护的还是自家儿子。
钟婧沮丧地趴在桌子上,听见尹迦丞说:“我承认最近几个月对钟婧的关心不够,很多事情上面多有敷衍,休息天都被现在手里这个课题研究占据,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这些是我的过错。我也承认我们之间结婚仓促,感情基础薄弱,擅自报名去援外这件事情还瞒着她、瞒着你们,被她发现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坦白,而是撒谎拖延时间,这些也是我的过错。”
“但那天晚上,我真没去找什么女人,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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