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年,她那些伪造的ip地址、照片、视频,都是谁教她的?”
温沉如早在知道温几栩回国的时候,就已经派人查过,“江鹤轩。还有……”
见他迟疑,温父高声斥道:“你别想着包庇同党!”
温沉如眉梢压紧,说出那个名字时,心脏闪过一抹钝痛:“岑然。”
提及这个名字,温母和温父面上皆有些不自然。
岑然家境不算好,生父生母去世地早,温沉如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在车行给人修车,十六七岁的年纪,本该被家人捧在掌心,她却不怕苦不怕累地钻进车底,一张清秀的脸上永远沾着机油,唯独一双眸子纯澈到没有半点杂质,让人怜惜又心疼。
后来温家买下了那间车行,意图资助她继续上学,给她安排的小屋就在温几栩的楼下,温几栩很依赖也很喜欢这个永远笑吟吟的姐姐,就连寡言少语的温沉如脸上也会挂着淡笑。
相处的时间久了,两个孩子自然萌生了情愫,后来岑然靠自己投奔了宜城有名的赛车队,她做事认真,又有天赋,被车队老板看中潜力,没多久就成了职业赛车手,一口气把这些年温家的资助一分不少地还了。
赛车太过危险,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温父这才插手温沉如和岑然的感情,两人及时止损,只是岑然拿到国外车队的offer后,他们才知道这两个孩子不过是假装分手,给他们演了一场戏。
岑然离开那天,温沉如被温父锁在家中,窗外暴雨如注,那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坚不可摧的大儿子落泪,红着眼声嘶力竭地求他们让他走。
有时候缘分尽了就是尽了,冥冥之中像是有天意,哪怕因为雷雨天气飞机晚点,温沉如也依旧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温父对大儿子心有歉疚,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再对谁动过心,语气缓和了许多,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就是太宠着栩栩了,江家那孩子也是,对她百依百顺,都快把她宠到无法无天了。”
温母也跟着揪心,对丈夫道:“栩栩能愿意回来吗?”
“她不回来也得回来!”温父厉声。
房间内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灯影摇晃,温父看到从未忤逆过他的大儿子抬起头,眼底染上一抹执拗的红,“我从来没有见过栩栩如此渴望过什么东西,她向来三分钟热度,对一切的热情都难超半个月,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真正想要的,就这么剥夺,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残忍。
多么尖锐的用词。
温沉如用来形容父亲对女儿的管束,何尝不是在隐晦地表达对当年之事的芥蒂。
温父疲惫地揉着眉心,道:“说吧,你们兄妹俩想怎么样。”
“让她赢完剩下的比赛,我再带她回家。”
父子俩对峙良久,温母在一旁劝慰,给女儿说情,温父动摇了,“你怎么知道栩栩一定会赢?”
温沉如意味深长地看向父亲:“我们都知道的,不是吗?”
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脉,他们都太了解温几栩是怎样的人。
她不是困在笼中的鸟,总有一天会飞得更高、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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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前几天,温几栩手忙脚乱地压着网络舆论,江鹤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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