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寒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蓝白色赛车服袖口挽起一小截,侧眸望向正低头反复记阅赛段路况的温几栩,平板冷调的光芒映在她小巧的尖脸上,衬得她愈发清冷。
“栩栩,你怎么好像比我还紧张?”
温几栩从小记忆力超群,反应也快,在学业上无需费太多功夫便能取得不错的成绩,来瑞典之前,她就已经熟悉了赛段周围的地形。
就算是上学的时候,考试的前一天,她也不会专程花时间去复习,突击对于她来说,只会打乱脑中已理好的知识点。
被他骤然说中心思,温几栩抬眸,在她们前面出场的车队是去年度的WCR总冠军,奥地利的一支老牌车队,敌人实力不容小觑。
“我第一次在职业比赛中当领航员,我怕发挥不好,会影响你的判断。”温几栩说。
“栩栩,你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闻堰寒凝着她的眼,“如果不是你的比赛,你都会紧张的话,那么以后轮到你坐在驾驶位时,很容易产生心理障碍。我说过,你要对比赛祛魅,对你的竞争对手祛魅。”
温几栩心里有些酸涩,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从那天他平静地接受了分手的事实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找她,他体面地选择了放手,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做他在最后一站的冬季赛中做他的领航员,陪他走完这场谢幕。
想当他的领航员,近距离欣赏他在比赛中的精彩表现,是温几栩在机场惊鸿一瞥见到他时的妄想。
还没钓上他之前,她总是想方设法地融化他的冷淡,想让她为她动心沉沦。
现在一切都以如愿,她得到了他的心。
为什么心里却好像下了一场雨,同他视线相撞时,心脏不断地潮湿、泛软。
“闻堰寒,你让我做你的领航员,到底是为了满足我的愿望,还是在引导我如何做一个优秀的赛车手?”温几栩抿唇,到底是问了出来。
闻堰寒转过头,眉心轻皱,沉声,坦诚道:“都有。”
他在一步步为她铺路,即便以后他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他也希望她能回忆起那些曾在心底烙印的片段。
都说人在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很容易将那种眩晕感和心动混淆。
他承认,阴暗的那面带了私心。
在无数个失重的瞬间,她会不会对他产生那种模糊的感觉呢?
“栩栩。”闻堰寒压低了嗓音,缓缓驶入赛段,“不要一直看着我。”
温几栩脱口而出:“为什么?”
车身顶部映着星火和V的涂鸦,分站赛事解说的嗓音压过来,粉丝的尖叫声如惊雷爆响,早已不是说话的时机。
“现在出场的是来自东方青野车队的Vincent,在前13场分站中均以分站冠军的名次高居积分榜榜首,可以说给其他车队带来的压力不是一星半点。”
“相信大家对‘睥睨’都已经很熟悉了,是赛车工程师,也就是Vincent十七岁时的改装作品,以这辆车结束本年度的冠军争夺战,意义非凡。”
两位英文解说似乎也是闻堰寒的车迷,明显不同于前面出场的高昂语调,点燃了在场粉丝的热情,声浪一声高过一阵,把温几栩一颗百味杂陈的心都烘地斗志昂扬。
驶出开幕式赛段一段路程后,闻堰寒下了车,同另外几位候在宽阔柏油路边的车手拥抱。
温几栩站在他身侧,清雅的面孔吸引了其他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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