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他凝声唤她,“听话。”
劲长的指骨掰正她的脸,扣着她吻了一会,男人的体温明显比她高上许多,浑身上下无论哪里都是热烫的,彼此的唇舌交磨、翻搅,掀起一片更潮热的酥麻。
温几栩挣脱他的吻,纤长漂亮的天鹅颈向后仰,才发觉他一双长腿已至于身前。
太坏了。
他穿着一身纯黑的高定手工西装,菱格暗纹的领带拢置衬衣前,发型一丝不苟地梳于耳后,微凸的眉骨被一缕垂落的碎发遮住锋棱,耳骨处的粉钻耳钉流转着晃眼的辉芒,显得清贵又淡漠。
而此时,这样一个让人光是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的人,正微俯下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她的脚踝,长睫轻垂,眉梢微不可闻地拧在一起。
闻堰寒怕这个姿势惹她不虞,又不忍伤了小姑娘本就易赧的薄面,只堪堪一眼便松开环住她。
温几栩见他皱眉,白皙的脸上潮红更甚,有些怕自己刚才的情动被他发现,色厉内荏道:“很严重吗?”
“还好。”闻堰寒声线喑哑,凝向她的眸色黯了一瞬,“有些肿。”
语罢,他抬步离开了卧室往客厅走去,方才还对着她嘘寒问暖的人骤然离去,温几栩身上的热意降了几分,心里却不可避免地涌起一阵失落的滋味。
她很不喜欢这种情绪被人牵动的感觉。
这样的情绪像是一根丝线,刚燃起火花,还没来得及发散,闻堰寒就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瓷瓶走了进来,单膝折着,白玉般的长指慢条斯理地沾上淡青色的药膏。
“擦点药会好得快一些。”
温几栩有些犹疑,“……擦在哪?”
不知是谁的呼吸一滞,闻堰寒薄唇紧抿,一字一顿道:“你觉得呢?”
或许是缠绵过后,对彼此的身体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温几栩总觉得今天的对话每一句都像是暗含引诱的意味。
她像是在故意引导他。
而他也在不断抛回筹码。
彼此的心湖如同共源般,一旦这方泛起涟漪,必然掀起另一汪清池潋滟。
鸵鸟般的心思生了出来,温几栩捂住脸,另一只手用指尖轻刮蹭着他长指上沾着的细腻药膏,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温几栩的指腹同他磋磨了数次。
身侧的人瞳眸里像是燃了火,呼吸也逐渐失稳,向来沉冷清冽的嗓音带着几分薄哑:“栩栩,别磨蹭。”
温几栩嘟囔:“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又有什么会议没开完吗?”
“都推了。今天陪着你。”
温几栩唇线扯了扯:“我可没时间陪太子哦,一会还要去训练。”
“无妨,我可以在旁边看你训练。”
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温几栩朝他挥了挥手,“你先出去,我、我要擦药。”
闻堰寒长眸落向她,抬迈脚步,却只是转了个身,宽阔的背部朝向她,“好了叫我。”
“你不许转过头偷看!”
闻堰寒嗓音低徐:“刚才不是看过了?”
温几栩想了一会,似是也觉得有道理,没再同他争执理论,只想赶紧试试药膏有没有用。也不知道闻堰寒是不是也有一群狐朋狗友,不然桀骜的太子爷怎么能找来这种东西。
“……闻堰寒。”
听到床上的人娇声唤他,闻堰寒胸口一紧,纵使并未回头,都能从她又软又糯的嗓音中猜测她此刻的神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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