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的本部走了一圈已经是莫大的耻辱,如果再放任他们跑了,法庭颜面何存!”
“一个会计,有什么难杀的!”
“要是德雷克认出我们了怎么办?”
“杀了他们,认不认识不就无所谓了。死人可不会说话。”
伊斯米将备用的麻醉针填装进木仓中,接着转弯处和追兵拉开了距离,填装完毕后反手开木仓。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熟练,扣下扳机的时间,机会,敌人的位置,距离都铭刻在身体记忆中,她甚至无需回头,仅凭脚步声也能判断身后的情况。
反手牵着提姆的手给了她无尽的勇气,她在为守护而战。
不惧往事,不惧来者。
带着白色面具的幕后人们开始出现在周围,他们身上穿着西服,外面套着临时找出来穿上的防弹衣,用木仓指着他们。
跨过最后一条长廊,这里是离开法庭前的最后一个大厅。
水晶吊灯歪歪斜斜的悬挂在顶上,越来越多的白色面具从大厅的四处涌现,持木仓指着冲出来的两人。
穿着晚礼服的人们,头顶的吊灯,大厅中央的圆桌,和他们脸上整齐划一的白色面具。
警报声停止了,黑暗中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他们两人的身上,仿佛像一场噩梦一般。
这是一场充满了杀意的晚宴。
审视的,阴冷的,憎恨的目光聚焦在两人身上。
提姆看着在场所有人,低声念出一个个经常出现在晚宴名单上的名字。
面具无法遮掩罪恶,面具无法遮掩真实。
这确实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假面晚宴,不过这是一场阴谋的狂欢,吸血鬼的盛宴。
伊斯米一脚踢起摆放在大厅中的圆桌,竖起的圆桌抵挡住了飞驰而来的子弹,在木质的桌面上打出一片马蜂窝似的弹孔。
她单手抱住提姆,飞快将手上的麻醉木仓换成了钩爪木仓,勾住房梁的一角,如同戏法一般从法庭成员们面前飞闪而过。
“再见了,各位。”
“我很喜欢你们的人质,先走一步。”
伊斯米张扬的抬手吻了一下握在手中的钩爪木仓,接着跳下来冲出地道,重新回到了地面之上。
她抛射出钩爪木仓,抱住提姆,飞身来到了附近的高楼顶部。
伊斯米连续甩了几次钩爪木仓,带着提姆跑出了法庭的势力范围。
夕阳已经被地平线吞噬,微弱的橙光溢出边边角角。星星点缀在夜空中,夜晚的凉风吹拂在两人脸上,用钩爪木仓在哥谭的高楼之中摇荡,仿佛在这座城市中飞翔一般。
提姆还是第一次被人抱着飞翔在哥谭的夜空中。
他熟悉这座城市夜晚的一切,他是秩序的维护者,无数个夜晚在这座城市的高空翱翔,用自己的视线丈量这片土地。
但他是第一次如此被动的审视着这里。
他被伊斯米抱在怀中,方向不受掌控,一无所知的跟着她前进。
这种陌生的失控感有些不安,他身上没有任何保护装置,脚下就是哥谭市。
高空中往下望,这座城市就像积木一般。车流在车道上走走停停,夜晚黄色的灯光照耀着公路,远处的韦恩企业高楼也小小的,和站在楼底,向上仰望的时候完全不同。
他只要伸出一只手就能轻松挡住这些宏伟的建筑,哥谭市小的似乎可以被抓在掌心。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伊斯米也看到了韦恩企业的招牌,这个时间公司里的人完没还全下班,有些窗户还亮着灯。
她调转方向,弹射出钩爪挂在身边高楼的铁杆上,带着提姆向着韦恩企业的方向蹦跶过去。夜晚的寒风吹的让人想要颤抖,但紧挨的身体传递着热量。
提姆的耳尖被热的发烫,红彤彤的。
洁白的月辉洒在空中的两人身上,此时此刻,他们是最接近哥谭天空中那轮明月的人。
独属哥谭的月亮会祝福她的英雄们,为他们勘破迷雾,照亮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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