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埃里克步伐沉稳地入园,似乎与往日没有任何神态差异。
在路过玫瑰花丛时,他却夸奖了两句。“汉克·韦兰的玫瑰花养得不错,花瓣层层叠叠,盛开似烟霞绚烂。”
布兰度听得出来幽灵先生的心情很好。
让埃里克赞美别人养的玫瑰,这真是不多见的事,他可不会关注鲜花开得美不美。
倒不是漠视植物,而是在观察植物时说的多是它能做成哪一类的药剂。
今天,春意融融。
大簇大簇的红玫瑰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男人西装革履,身姿笔挺,驻足赏花。
阳光闪耀,如果他再佩戴一张银面具轻嗅玫瑰,就似一位深渊来客到人间悠闲度假。
布兰度暂停脚步,凝眸注视埃里克,脑中幻化出了这一幕。
埃里克很快感觉到有一道特别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不由摸了摸脸,先确定面部伪装没有出现纰漏。“怎么了?是我刚刚说错了什么?”
“不,您说得对,这里的玫瑰花确实很美。”
布兰度一本正经地补充,“不过,我看到了人比花娇。”
埃里克心头猛地一跳。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的小心脏又受到冲击了。
他佯装镇定地回了一句,“我可当不起,这句话还是用来形容您更合适。”
布兰度煞有介事地点头,“倒也没错,但以下形象还是非您莫属。”
她把刚刚的脑补场景详细描述出来。
“幽灵站在红玫瑰花丛中,身着黑色斗篷,佩戴银面具,神秘而迷人。忽然,他伸出五指向空气轻轻一抓,徒手变出了一朵黑玫瑰。阳光闪烁,花瓣上滚落了一滴晶莹露珠。”
布兰度:“您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也许吧。”
埃里克语气平淡,似乎不感兴趣。
毫不留恋玫瑰花丛,抬步就走,“今天不是来看玫瑰的,进场吧。”
表面上不甚在意,心里却若有所思。
想起去年前往巴黎的黑市,两人穿斗篷戴面具。当时布兰度就赞美他与这种造型的配适度很高。
现在看来,亲爱的B先生是真心偏好这类诡秘造型。
埃里克暗暗有了一个决定。
空手变花,这是基础魔术之一。以往在马戏团学过,但好多年没用了,可以重新练习起来了。
布兰度瞧着埃里克先行一步的背影。
刚才的幻想小剧场,还有最终一幕没说——斗篷幽灵的银面具,被她亲手揭开了。
想到这里,布兰度笑着加快了脚步,两人一起走进了六号展区。
六号展区,从外部望去,整栋楼窗明几净。阳光射入玻璃窗,洒落一地的光辉。
等进了室内,光线依旧明亮,但再也感觉不到春天的温暖。
眼前的展品让一股阴森寒意从观展者的脚底窜起,瞬间炸得人头皮发麻。
与窗外盛开的玫瑰形成鲜明对比。
这里展出的是“死亡”,所有的古物都与刑具相关。
“嘶——”
“啊!啊!”
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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