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马赢了,却选择了蒸汽机作为火车头!凭什么?!”
这一句让汉尼夫猜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怎么可能呢?记忆中的婕德·梅菲斯不是长这样的。
婕德:“认不出来我?那就对了。我敢回华盛顿,当然是进行了伪装。”
汉尼夫有苦说不出。
蒸汽机作为火车驱动力,是时代大势所趋,怎么能把梅菲斯家破产的那笔账算在提供钢材的韦兰家头上。
婕德却晃了晃手指。“不,这不是我要让你们作为活祭品的理由。马场破产,就是过得穷一些。只要我与哥哥能活着,两个人在一起只喝冷水也足够幸福。”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阴冷表情瞬间被荡漾的笑容取代,如坠美梦之中。
明明婕德是在笑,尤尔与汉尼夫却打心底感到恐惧。
兄妹乱.伦,这一行字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
不是因为发现这种不容于世的情感而恐惧,而是因为这种情感似乎是婕德单方面的。
以伯尼花天酒地玩到感染梅毒的性格,又从没表现出对亲妹妹有恋爱的倾向,他怎么能与婕德痴心相恋。
在单恋的情况下,伯尼死了五年,婕德还要复活他。这种偏执的感情得有多深?
与正常人能讨价还价,与一个精神状态失常的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说。
婕德的脸色又在瞬间由晴转阴。
双眼死死盯着地上的两个人,咬牙切齿地说:“是你们害死了伯尼。”
汉尼夫与尤尔一头雾水,他们什么也没有做过。
“啊!别摆出清白无辜的表情!”
婕德愤怒地又踹了两人几脚,一边踹一边怒喊。
“二十年前,你们两家在巴黎卖出了一大批古董珠宝。其中有几条大珍珠项链,看起来如假包换,珠光宝气。
珍珠来自于水,有独特的治愈能量。与其他能量宝石搭配使用,就能疗愈哥哥的重病身体。
但,它们是假的!我千方百计买到那盒大珍珠,它们是假的!
我一直在调查罪该万死的造假者是谁,是谁夺走了哥哥最后活着的希望?!
五年了,终于让我查到韦兰家与路易斯家在二十年前有过合作,合作制造假古董给巴黎供货。你们说,你们该不该死呢?”
尤尔不敢置信,这是他第一次听说长辈与韦兰家旧时合作的具体内容。
父亲坑他!如果父亲的遗嘱里交代这件事,说什么他也不会来华盛顿找韦兰家谈合作。
汉尼夫只觉无比的讽刺。他也曾想过韦兰家发家是靠造假古董珠宝的旧账会被揭露。
只考虑到丑闻会造成家族产业的严重经济损失,万万没有料到竟是会赔上自己的一条命。
用珍珠活人性命的想法很荒唐,不该因此叫人以命抵命,但这道理和婕德没法说——她显然是真的疯了。
尤尔深恨不已。早知今日,当年一定用尽各种方法撺掇伯尼把妹妹一起带来意大利。让婕德亲眼看着伯尼的花心滥情,对他死心。
这女人下毒、绑架、杀人说做就做,有这本领做点什么不好。
要是去研究治病药物,说不定推动医学发展进入新纪元了。为什么非要在伯尼那棵死掉的树上吊死,还要让人陪葬。
“别挣扎了,还有四小时五十分钟,你们就会彻底死去。去魔鬼那里哭鼻子吧!”
婕德不再多说,转身去楼上。今夜七点半,她与M先生约好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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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莱昂来到华盛顿南部街区。
这个时间点,路上车马变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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