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于幼年状态的同期……态度上完全把自己当做了工具。
降谷零拍着松田阵平的手腕:“松手,松田。”
他抿了抿唇,缓缓蹲下:“我为我的冒犯抱歉……但是,嗯,那个,你知道这里为什么是黑色的吗?”
他的眼前仍然是一片深沉的黑暗。
在这片黑暗里降谷零听到了自己因愧疚和紧张而疯狂飙升的心跳速度,他的手心全是汗,只能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袖来平复情绪。
“药物已失效。”神木千裕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世界有什么不对。对于一个瞎子来说,黑暗才是常态。
“生效时间四分钟内,未能通过考核。”神木千裕解释到,“抱歉。”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听不出悲伤愤怒也听不出歉意自责。
但降谷零的确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光。
从他们的胸口飘出一点,很快湮灭在浩瀚如海的黑暗里。随即就像游戏终于导入了贴图模型一般,眼中的世界开始逐渐拜托黑暗。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间屋子,有着纯白的地板和纯白的墙壁。
墙壁向上无限延伸,顶部也是一片纯白的天穹。
在他们前方大约十步左右有一扇纯白的门扉,门上的牌子刻着立入禁止。左侧有一个小柜子,柜子上放着一支注射器,后方也有一扇紧闭的大门,除此以外房间空空如也。
但他们五个人终于能看见彼此,也能看到小小一只的神木千裕。
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是黑色的,没有表情也没有别的动作,静静站在他们身旁的神木千裕。
那双绿眼睛死寂的像是即将枯萎的野草。
诸伏景光轻轻摘下了雪花徽章。
为什么要道歉呢?
应该感到羞愧的,应该道歉的,分明是那些将无辜者摧残至此的东西才对。
他们原本想要在这梦境中查明真相,却在落入噩梦后才发现这段回忆如此灰败残破。
就像被锁在盒子里,直到很久以后才被释放的精灵一样,他们现在只能看到被锁链捆了一圈又一圈的沉重盒子。而那个温暖而熟悉的灵魂,出现在遥远的未来。
就连最先和樱花妖结缘的诸伏景光,也是在太久远的以后才与他相遇。
如今他们面对的是空白的,脆弱的,自认为工具的编号1000,而不是那个可以和他们嬉笑打闹,信任相托的同期。
但人和工具是不同的。
人就是人,不是工具。
诸伏景光勉强笑了笑:“没那么糟糕不是吗?哪怕是这种时候,神木不也一样信任着我们吗?”
连挣扎都注意着放缓了力道,从相遇后就没有拒绝过他们的任何提问,哪怕在梦里,神木千裕也展现了足够的温柔和珍视。
周围像古怪的劣质游戏建模的纯白环境,高高延伸的墙壁和无法触摸的天花板,或许都是因为,神木千裕那时候只是一个看不见的小孩子。
所以哪怕是梦境也无法还原,就像不久前从他们眼前凭空消失的研究员一样。
“我们会找到真相的。”诸伏景光半蹲在神木千裕面前,认真地承诺着。
会把你从噩梦的影响里带出来,会解决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后遗症,会让违法的人付出代价,会把自由还给你。
明天会是阳光明媚的明天,是约定好的,属于我们的明天。
盒子又怎么样?实验又怎么样?有锁就有钥匙,粉身碎骨也好,剖心剜肉也罢,他要把盒子里的人带出来。
“二级警告。”小小一只的黑发少年没有对诸伏景光的承诺做出回应,只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