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靳呈逼近他,带血的手狠狠掐着杨意心的下颌,乌黑的眼透出积攒了五年的恨,“把我关起来还上演这一套,你要是真的有病就去精神病院!怎么了?抑郁症变成精神病了?装可怜那套不用,现在改为在我面前找死?”
“想和我一起死?”牧靳呈咬着牙问,“你也配?”
血味在二人的呼吸间延展,他们的距离太近,目光无法聚焦,眼前是朦胧的虚影,唯有恨意强烈到冲击心脏。
杨意心怔怔地望着牧靳呈,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突兀地说:“牧靳呈,我好痛。”
“……”牧靳呈眼里的情绪未退,捏着杨意心下颌的手却松了几分。
杨意心没受伤的手握住牧靳呈,眼眶的泪说来就来,堪比演员,“手疼,身体疼,后面也疼。还有肩膀……你咬得好深,我……我好像发烧了……”
牧靳呈眼睛盯着杨意心的脸,余光能扫到其他,额角青筋突突地跳,“是挺 骚。”
杨意心的脸漂亮,那双眼最为灵动,眼瞳圆圆的,眼睛又大,眼尾往上走,无辜可怜起来有种纯情。
“……我真的好疼,你看我的身上,还有伤口……”眼泪滑落脸颊,杨意心哽咽抽泣,像无助的孩子抱着牧靳呈的脖子,“帮帮我……牧靳呈,你知道我最怕痛的。”
“你不是连死都不怕?”牧靳呈压着火气问,“还怕什么痛?”
杨意心哭着说:“怕的,有你在就怕的。”
杨意心手臂的伤口有点长,光靠血液里自带的凝血酶是无法止住的,还染红沙发,继续流下去不是办法。
牧靳呈闭了闭眼,沉沉道:“药箱。”
“在……在柜子里……”杨意心的情绪起伏很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二楼……”
只是一个复式公寓,牧靳呈在上楼的时候才有工夫扫了一眼格局,卧室房间里残留着他们厮混过的痕迹,紧闭的窗户让空气流通,气味并未完全散去。
他提着药箱下楼的时候,看到杨意心坐在沙发上吃药,手拿不稳水杯,颤抖着给自己喂水,喝得太急又呛着,弓着身体咳嗽,脊柱从皮肤里凸出来,身体单薄得能看清每一节骨头。
许是他自己也觉得血流多了不好,又或者想继续和牧靳呈纠缠还不想死,用搭沙发的小毯子捂着伤口,手掌的血污干凝斑驳。
杨意心听到脚步后转过头来,脸上也有血迹,应该是用手抹泪留下的。
他把双腿曲在身前抱着,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眼睛黏在牧靳呈身上,主动伸出手,伤口勉强止住流血。
牧靳呈坐在茶几上面对着杨意心,打开药箱有条不紊地拿出东西帮他处理。
蘸着碘伏的棉签擦上伤口,杨意心疼得缩了一下,面色痛苦,“疼……”
牧靳呈没有反应,力道也没轻,两三下消毒后开始抹药膏。
杨意心贪恋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小声说:“你还记不记得,以前……”
“不记得。”牧靳呈打断他的话。
杨意心瘪嘴,委屈道:“你都没听我说完。”
“不需要听完,”牧靳呈垂眸的样子更为冷漠,“记住那些只会浪费时间。”
杨意心不说话了,吸了吸鼻子,继续盯着牧靳呈的脸看。
手臂的伤很快弄好,包扎得很妥帖,绷带层层绕着,最后系上一个结。
“这里还有,”杨意心赶紧把肩膀也凑过去,语气藏着小兴奋,“你咬的,你负责。”
牧靳呈看他肩上的伤,经过这么几个小时,又被汗水浸泡,伤口周围变得红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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