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发现杨怡心给他换上另一个更有科技感的镣铐。
看上去只是一对手镯和脚环,但带有电流,遥控器可操作电流档次,既不会伤害身体又能让人丧失行动力。
牧靳呈大意,以为镣铐只是方便和铁链连接,施舍一般给他短暂自由,直到被刺痛的电流麻 痹身体才意识到杨意心是玩真的。
不是什么随便绑来玩几天的戏码,是真的不允许他走出这个房子,要他成为不见天日的所有物,要他的世界没有别人,只有一个杨意心。
要试图补上残缺了五年的空白。
牧靳呈的身体里还残留着电流的余韵,皮肤下面窜着酥麻,四肢无力,这样对比效果比迷药还持久。
杨意心实在是太过滚烫,他们挨得很近,牧靳呈甚至能感觉到他皮肤里散发出的蒸腾热气。
二人肌肤相贴地躺在一起,虚弱炙热的鼻息每一下都落在牧靳呈的喉结上,还有嘴里含糊不清的呓语。
纵使牧靳呈不想听,他的名字仍断断续续地往耳朵里钻。
无非是一些道歉的话,翻来覆去就几句,牧靳呈听得耳朵起茧。
杨意心烧得神志不清,手臂没有力气抱着男人,可怜兮兮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不知梦到了什么,昏睡时竟也带着哭腔。
“牧靳呈……我好怕……牧靳呈……你……救救我……”
“我怕变成我妈…… 牧靳呈……我怕伤害你……”
牧靳呈漠然地看向窗外,灯红酒绿的世界投进些许微光在天花板,让这个漆黑的屋子不至于完全黑暗。
重逢后的杨意心似乎只知道哭,除了哭便是偏执的囚禁和疯癫的言语。
比呼吸还灼烫的泪滴在牧靳呈的手臂上,像是被火光烫出一个窟窿。
看得出来杨意心过得很不好。
可这五年谁又比谁好?
牧靳呈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后方才那一抹受伤像是错觉。
“杨意心。”他语气不善,冷冷开口,“要死别死我面前。”
杨意心陷入昏睡,意识沉迷,耳朵里是嗡嗡耳鸣,如潮一般的嘶吼将他吞没,眼前阵阵红光令他的身体颤抖不已,嗓子里发出深陷梦魇的痛苦低吟。
不知过了多久,哐当的声响勉强将他从沼泽里拉出来,沉寂到极致的耳鸣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怒到极致的呵斥。
“杨意心!”
他缓缓睁眼,头疼欲裂,眼球干涩发胀,好一会儿才在黑暗中缓慢聚焦。
牧靳呈帅气的脸近在咫尺,眸子沉深如海,眉骨深邃,若非一脸怒气,倒真和梦里的样子一样,少了青涩稚嫩,多了成熟英俊。
杨意心扯了扯嘴角, 费劲地抬起胳膊,捧着牧靳呈的脸颊,嘟囔道:“别生气,在我的梦里不许生气,不许凶……”
牧靳呈这才注意到杨意心手臂的纱布湿透了,在浴室里的推搡间绷带松垮,纱布绑在上面欲掉不掉,本来在愈合的伤口被水泡过后周围的皮肤红肿起来。
牧靳呈恨死杨意心不管不顾的样子,有一副要与世界毁灭的态度,把死挂在嘴边,动起真格又怕得不行。
“你发烧了。”他心里同样一团火,还要反过来照顾杨意心,“给我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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