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他的脖子和锁骨,软软地问:“不可以吗?”
“你我都不是以前天真的人了,”牧靳呈微微垂眸,刚好看到杨意心解开的领口,上面的指痕快消了,“成年人讲的是利益。”
“……”杨意心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你获利了但我没有,”牧靳呈说,“想要柔情蜜意?你拿什么给我交换?”
杨意心一无所有,更不知道牧靳呈想要什么,“你想怎么样?我不会让你出门的,更不会让你接触外界,你死了这条心。”
“你不是张口闭口不离‘以前’?”牧靳呈冷淡的眸子透着几分锐利,漫不经心地说,“那就用你的‘以前’来换。”
杨意心抿着唇珠,迟迟不开口,与牧靳呈僵持片刻,轻声问道:“那我要是……不说呢?”
牧靳呈:“那你只配我的恨。”
杨意心不转眼地凝视牧靳呈,似乎真的在考虑,可过了一阵他又笑起来,“恨就恨吧,总比完全没有情绪好。牧靳呈,你得多爱我才会恨我足足五年呢?”
细长的手指下滑,掠过匀称饱满的胸肌,点了点心脏的位置,“我在你这里的分量有多重,才会让你魂牵梦萦惦记以前旧事?”
牧靳呈最恨这种绝口不提又满不在乎的态度,好似这些年的等待和怨恨成了一个笑话。
好似画地为牢,苦守五年的只有他自己。
牧靳呈按捺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讥讽道:“比不上你,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沟里,最后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只会在我面前发疯。”
他们曾经是最熟悉的‘朋友’,对对方的了解比自己还多,轻而易举就能戳中对方痛的点。
杨意心听完这话脸色变了,零星半点的笑意转为怒视,清癯的面孔变得愤怒狰狞起来,说不清是笑还是气,“对,我就是一个只知道发疯的疯子,我懦弱我自闭,我甚至只敢在你面前发疯!因为我知道我们不会再有以后,与其我从你的记忆里消失,倒不如做点什么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凶恶的语气骤然变轻,笑吟吟地问牧靳呈:“至少我成功了,对不对?”
牧靳呈深深地看着杨意心,乌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快到难以捕捉的深意。
杨意心下床开始脱衣服,去浴室里冲了个澡才出来,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净就搂着牧靳呈亲吻缠绵,他迫切需要男人的体温,迫切需要被占有感。
这样才感觉一切是真实的,并非镜花水月的一场梦。
大床凌乱,杨意心的脚掌摩擦着床单,圆润莹白的脚趾泛着潮红,足弓勾起一道紧绷的弧线,肌理跟着颤抖到快抽筋的程度。
蓦地,身体骤然放松下来,大起大落的走势让杨意心差点崩溃,他躺在床上像是死了一回,连呼吸都轻了,汗津津的胸膛没有起伏,眼睫搭在眼睑,红唇湿润,像一个被折磨破碎的瓷娃娃。
过了好一会儿,杨意心才缓缓睁眼,床上只有他,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桎梏着牧靳呈的束缚被解开掉落一旁,杨意心盯着链子,依稀记得刚才牧靳呈说要洗澡,然后牵着他的手放在开关上。
云雨之后的杨意心是最没有防备的状态,身心和精神都得到满足,再一次拥有牧靳呈的事实比任何言语来得直白满意。
他对牧靳呈的戒心低了一些,就算打开链子也解不开圆环,就算出得了房间也出去不去大门。
杨意心不着寸缕地起身,被身上的狼藉搞得有些羞赧,颤着双腿走向浴室,穿过氤氲的热气从后面抱住男人,“都怪你,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牧靳呈在抹沐浴露,顺手把花洒关了,头也不回地说:“滚出去。”
“你又开始凶我。”杨意心不满道,“你为什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刚才没爽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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