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睡着觉杨意心也要开着灯,哪怕一丝光线也好。
牧靳呈坐起来按了按眉心,手脚的圆环仍在,只是杨意心不会再捆着他,在这不足百平米的屋子里给了他自由。
他掀开被子下床,在二楼没有看到杨意心,楼下的灯亮着,工作间传来打磨的声音。
牧靳呈无声地站在门口,看着认真工作的人。
杨意心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浴袍,松松地系着腰带,微微弓着背,全神贯注地盯着手里的木头。
啃咬的痕迹从脖子延伸锁骨还在继续往下,他精神不济,看起来很是疲倦,但并不影响手里的动作。
从床上的温度来看,杨意心至少下床很久,才这么高强度运动过,没休息多久又下来工作,身体本就瘦得膈手,还在不知死活地消耗。
牧靳呈想推门进去,触碰到门板时又停下来,舒展的眉心缓缓蹙紧,最后什么都没做,垂下手臂转身离开。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未散,牧靳呈重新躺床上,只是再无睡意,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他听到刻意放轻的脚步出现在门外,推门的瞬间闭上眼,一副熟睡的模样。
杨意心脱掉浴袍,绕到床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上来,躺在牧靳呈的身边,把自己贴到对方的怀里。
牧靳呈感受到一片冰凉,不知道杨意心如何在盛夏天把自己搞得宛如吹了一夜寒风。
杨意心像八爪鱼一样抱着牧靳呈,脑袋挨着男人的肩膀,吸取着炽热的体温,缓缓呼出一口气,闭眼睡去。
牧靳呈半梦半醒时察觉到身边的动静,感觉才没过多久,杨意心又起来了。
觉不好好睡,一晚都在折腾。
他听到杨意心去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来,最后几分困意也没了。
牧靳呈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杨意心总过只睡了三四个小时。
难怪精神总是这么差。
他听到里面水声停了才走过去,上厕所是再好不过的借口,只是刚推门就看到杨意心又在吃药。
和上次一样,瓶瓶罐罐一大堆,杨意心见牧靳呈进来后被呛得咳嗽,一脸慌张,用身子挡住,欲盖弥彰。
牧靳呈无视他的动作,淡淡地问:“你要出去?”
杨意心咽了咽唾沫,嘴里苦涩,“嗯……约的是今天……”
牧靳呈没什么反应,站在马桶前放水。
杨意心见他对自己吃药没有任何反应,说不上失望还是庆幸,把药盒往里面推了推,小心问:“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买回来。”
“只是今天可能会比较晚,可能得晚上才回来。”
牧靳呈冷冷瞥他一眼,“你睡觉能不能消停一点?”
杨意心不明所以,“嗯?”
“一会儿翻身一会儿起床,知道你是在睡觉,不知道还以为你梦游。”牧靳呈说,“你睡觉就不能好好睡?大晚上折腾什么?”
“……”杨意心抿了抿唇,“嗯,抱歉……以后……”
他想到他们没有以后,改口道:“下次不会了。”
“工作没做完就想着做 爱,”牧靳呈不客气地数落,“你还是小学生?需要别人告诉你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杨意心意外,“你怎么知道……”
“要工作就把门关上,”牧靳呈冷漠道,“你那个机器的声音有多大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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