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杨意心说,“你喜欢公寓还是别墅?”
牧靳呈:“公寓。”
杨意心说:“公寓的话倒是可以租房,但我更喜欢别墅一点,主要是有独立的小院儿,可以养养鱼、小花小草什么的,一到夏天多漂亮。”
牧靳呈勾唇:“别墅,要不少钱。”
“那就赚钱啊。”杨意心说得理所应当,透着一股子少年人的天真无畏,“有压力才有动力啊。”
牧靳呈颔首:“你说得对。”
“别动,”杨意心一手固定牧靳呈脖子,一手继续给他涂药,“我奶奶家种了好多绿色蔬菜,以后我的别墅外面也要有一片菜地才行,想吃什么自己种,是不是很好?”
牧靳呈不太认同:“那也太累了点。”
“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啊,”杨意心笑道,“你住公寓那么压抑,外面全是高楼大厦有什么可看的?瘫在家里点外卖的日子,我才不想过呢。”
“我买不起别墅,”牧靳呈注视着杨意心的眼睫,浓密纤长根根分明,“以后只能你收留我。”
杨意心拿乔,“免费住可不行,得帮我打理屋子干活儿抵债。”
牧靳呈答应,顿了几秒,声音更低一些,“那时候你的抑郁症肯定已经好了。”
杨意心对上牧靳呈漆黑的瞳孔,须臾后点了点头,“当然,我肯定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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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了没有?”
牧靳呈的催促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杨意心纷乱的回忆。
他缓缓转头,目光与牧靳呈交汇,海啸一般的难过酸涩砸过来,让杨意心站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
见状,牧靳呈以为他不想让自己靠近,停住脚步,眉心微蹙,“你怎么又在走神?”
杨意心抱着水壶,堪堪稳住平衡,脑子乱成一片,死死捂着胸口,心脏的疼痛让他直不起腰,只能在牧靳呈的注视下狼狈地蹲下去。
牧靳呈快步上前,神色冷凝,“哪儿不舒服?”
杨意心用力摇头,用手捂着脸,每个字都无比艰难:“对……对不起,我……我帮不了你浇花了,我想静静,求求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他身体抖个不停,背对着牧靳呈,嘴唇咬出血痕强忍着莫大痛苦。
牧靳呈拎着水壶离开,直到脚步远去听不见,杨意心才从嗓子里迸发出一声压抑又撕裂的哀鸣。
他脑袋像是要爆炸一样,皮肤好似被无数根针在刺,悲伤到极致流不出泪,眼眶干涩到发痛,他狠狠闭眼,额间和脖子上的青筋很是狰狞地绷起。
杨意心跪在地上弓着身子,十指没入头发用力扯着头皮,眼前全是刚才看到的花草、鱼池和菜地,耳边是当年信誓旦旦说给牧靳呈的那些话。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杨意心的胸口快被他捶青,低头抵着地面,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大喘气。
他不敢承认自己错了,更不敢承认自己后悔。
只有杨意心自己知道曾经做出不辞而别这个选择时的崩溃痛苦不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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