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的人对亲密这事并不热衷,可以称得上冷淡,更何况杨意心还在吃药。
药物可以抑制起伏的情绪,同样抑制身体的激情,对“性”有影响也是药物的副作用之一。
所以哪怕杨意心这般主动,牧靳呈如他所愿反复撩拨,身体宛如一潭死水,怎样都掀不起波澜。
牧靳呈从杨意心身上起开,却被用来拦住。
“我……我可以的。”杨意心显然着急,浴袍松垮,半个身子露出来,消瘦更加一览无余,“你……你不用管我,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牧靳呈肌理紧绷着,脸色沉郁,“你说可以就可以?像个死人一样没有反应让我怎么尽兴?你情我愿的事搞得像用强,你觉得我能尽兴?”
“……”杨意心怔怔松手,脸色青白,难堪地低头,神色被刘海挡住。
牧靳呈再次扫向杨意心的身体,“瘦成骨头架子,抱起来膈手,也尽不了兴。”
杨意心很轻地嗯一声,把自己衣服拉好,“我知道了……后面我会认真吃饭。”
牧靳呈胸口堵得慌,不知道究竟折磨杨意心还是自己。
房间里的灯关了,黑暗是最佳的保护色,能平复所有难堪。
杨意心躺进被窝,习惯性侧躺把自己蜷缩起来只占了大床小小一块,拉上被子盖住头,窒息又不见光的环境缓解了不安。
蓦地,身后一阵蛮力将他拉过,紧接着后背贴上温热宽硕的胸膛。
被子下拉,鼻子露出来,新鲜的空气进入肺腑,让杨意心昏沉的脑袋清醒一些。
“想把自己捂死?”牧靳呈问,“又是一种新鲜的死法。”
杨意心的身体略显僵硬不敢动,心里贪婪男人的怀抱,“没有。”
准确来说牧靳呈并未抱着他,手臂都没搭上腰,只是身体贴在一起,这对杨意心来说已经很满足。
夜色藏住不堪也放大欲望,道德的绳索松弛,背德与纲纪可以短暂抛之脑后。
杨意心缓慢而小心地转身,不敢抬头看人,将脸往牧靳呈那边靠了靠,埋得更深一些,隔着一点点距离,看上去就像被男人很依赖地拢着。
安眠药的效果起了作用,杨意心很快睡熟,鼻息均匀绵长。
牧靳呈垂在一旁的手臂揽着杨意心后背,把人往怀中带,这下半点距离没有,亲密得好似热恋。
不知是不是被杨意心的影响,牧靳呈也开始睡得不踏实,一闭眼全是过去,一会儿是梧桐树下杨意心的笑,一会儿又是杨意心崩溃的哭泣。
黑水的海浪将他们吞噬,少年青葱在礁石上撞碎,徒留一摊冰冷砂石。
生物钟让牧靳呈苏醒,梦中的沉重延续,他情绪不佳,抬手捏了捏眉心,另一只手臂揽到虚无的空气。
床上空空,牧靳呈瞬间清醒,掀开被子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走,路过阳台时被花园里纤瘦的身影吸引视线,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他推开玻璃门,早晨清凉的风吹来,驱散噩梦带来的疲惫。
天色大亮,蓝天被洗涤过似的纯净,云雾卷卷,明媚但不炙热的阳光铺进花园。
杨意心正拿着水壶浇花,他是一个好学生,昨天认真学过现在做得细致专注。
花群灿烂,被水分滋养后越发绚丽,在阳光下绽放着动人色泽。
牧靳呈站在阳台看了杨意心好一会儿,这一幕曾在梦中不止一次出现过,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恍然。
手机铃声提醒着不是梦境,牧靳呈回房拿手机,听着电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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