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我有心理医生。”
僧人没说什么,给了牧靳呈一串佛珠和一本经书。
他不是江湖骗子,从没有收过牧靳呈的任何费用,哪怕就来寄过去的僧袍和僧鞋都被退回来。
他只教牧靳呈念经文,也只和牧靳呈讨论佛教的东西。日子久了,倒是牧靳呈经常麻烦别人帮忙介绍置办佛像和唐卡的渠道。
钱不是问题,牧靳呈要最好的,所以有了那个金碧辉煌的佛堂。
僧人第一次踏进佛堂的时候,提醒牧靳呈如果做不到放下,那就虔心等待,万物有序,若是缘分未尽自然可以重逢。
在此之前牧靳呈从未提过任何有关感情和杨意心的事情,更没有透露过要学佛的原因。
或许通悟后都有一双慧眼,能看破红尘执念。
不久前僧人再次踏足佛堂,突然笑了笑,“最近心情是不是不错?”
牧靳呈以为他又要说什么,但僧人只是指了指佛龛和摆放贡品的桌子,“上次来有一层灰,这次打理得干净。”
牧靳呈没说是还是不是,留师父在家吃饭,顺便帮他把一个观音玉坠子开个光。
开光很有讲究,在佛像里注入灵性,凝聚信徒的虔诚心,僧人要来清水,拿着玉坠嘴里念念有词说着经文。
走之前,他问了一嘴:“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要学佛吗?”
牧靳呈说:“它可以让我感觉距离那个人近一点。”
僧人笑了笑,“那现在呢?”
“更近了,但好像又更远。”牧靳呈漆黑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僧人手里的佛珠光滑圆润,在光下泛着光泽,“‘放下’是佛教里最重要的课题,只要身在世间,没有谁能完全做到孑然一身,包括我们,亲朋好友,无一不是牵挂。”
“既然放不下顺其自然就好,若是因为对方种下的因才有如今的果,那是注定的羁绊。”
即便牧靳呈跟着僧人学佛,但还是不信“注定”。
那是人为无力时的借口,天意事与愿违只能求己,如果他痴傻等一个“注定”,那么现在杨意心还躲在角落里自生自灭,被病痛折磨过着人不认鬼不鬼的样子。
眼前的人还是清瘦,但脸部线条流畅了一些,极致亢奋已经过去,抑郁也趋近平和,杨意心在慢慢变好,而牧靳呈会陪他度过往后的每一次复发。
杨意心吃完馄饨有些撑,精神好了一点,趁牧靳呈洗碗的时候把橙子放出来。
小狗还算听话,拉了粑粑和尿尿,只是没落在尿垫上,杨意心还是奖励了它小零食。
橙子在客厅里又蹦又跳,杨意心倚着墙,反复回忆刚才那些话。
情绪起伏对病情无益,本来牧靳呈说完后他还想说点儿什么,但牧靳呈让他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聊。
十分钟的时间足以让杨意心冷静,盯着男人宽挺的背影发怔。
直到牧靳呈回头,将他平静哀伤的神色尽收眼底,“怎么?”
杨意心顿了顿才小声说:“有点难过。”
“嗯。”牧靳呈示意他继续。
“你怎么这么好?我配不上你。”
牧靳呈说:“把我绑来的时候,怎么没说配不上我?还说要做我的未婚妻。”
“……我那时候不正常。”
牧靳呈:“你现在也不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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