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留情,牙齿刺破柔软,淡淡的血味在勾缠的舌间蔓延。
牧靳呈吻得又凶又狠又重,简直要将杨意心拆骨入腹、生吞活剥一般,呼吸粗重紊乱,钳着杨意心的手松开转移到纤细的腰间,手臂再次紧紧揽住不堪重负的腰,将人带起来贴向自己,严丝合缝挨在一块儿。
杨意心鼻息间是浓重酒气,嘴里的舌是不正常的炽热滚烫,推拒时摸到牧靳呈紧实的胸肌,掌心感受到迅速飙升的温度,烫得心惊。
“牧……唔……牧靳呈,”杨意心艰难吐字,尾音颤抖“你……发烧了,嗯……”
他的拒绝加重了牧靳呈积攒过剩的暴戾,把人压在床垫与自己身体间,更加粗鲁地含着杨意心的唇。
杨意心的浴袍散开,露出莹白的大腿,脚趾因为挣扎而蜷缩着,皮肤在灯下泛粉,像晕开的一片水墨。
牧靳呈的唇牵起濡湿水痕渐渐往下,脑袋埋在杨意心脖间嘬出一个个深深的红痕。
他醉酒没有轻重,杨意心的喉结被叼在齿间,最为脆弱的部位刺出尖锐的痛感,杨意心抖得厉害,脖子被大手强硬托起露出流畅优美的线条,悉数印下的吻痕犹如白雪落红梅,旖旎靡乱。
“牧靳呈……”杨意心喊他,因为疼痛刺激出的生理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仰头的姿势犹如献祭一般,双手无力攀着男人的肩颈,“你别这样……你在发烧……”
不知是杨意心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发烧头晕目眩,牧靳呈当真停下来,松开嘴里的喉结,有些脱力地倒下去沉沉压着杨意心,气息一下比一下重,体温也越来越烫。
杨意心被吻得缺氧,现在一百多斤的男人倒在身上更是呼吸不畅,但他没有再推开牧靳呈,而是抬起胳膊拍着男人的后背。
“杨意心,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牧靳呈像是失去意识,喃喃低语。
“我知道。”杨意心鼻子发酸,吐息湿润,“你继续恨我就好了,不用原谅我。”
爱对于他们是一种奢侈,杨意心不敢妄想牧靳呈爱他。
只需要恨他就好,没有爱又哪儿来的恨。
所以他从不怕牧靳呈的恨,他最怕的是牧靳呈释怀,爱恨消散,无欲无求。
恨比爱更难,在望不到尽头的日子里等待更是绝望。
在深渊里待久了,已经不抱希望守着回忆荒度余生,骤然失而复得,欣喜之后恐惧成倍反扑,牧靳呈竭力压抑的害怕在醉酒后暴露无遗。
五年里做了无数个类似的梦,梦里欢笑缠绵,“再也不走”这句话从杨意心嘴里说了无数遍,他也高兴了无数遍。
可梦醒满室寂静,怀中空落,日光也驱散不了梦境带来的冰寒。
蓦地,脖子传来滚烫濡湿的触感,杨意心手臂僵住,眼里涌起不可思议。
一滴一滴如同硫酸浸入皮肤剧烈的疼痛从心脏传遍全身,让他承受不住喉咙里发出痛苦压抑的喘息,胸腔好似空了一块,漏风似的冷痛,身体也跟着发冷,牧靳呈高烧的温度和热泪都无法捂热。
杨意心慌了,去摸牧靳呈的脸,眼泪烫手,“你……别哭,牧靳呈……你别哭。”
牧靳呈听不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像是要融进骨血一般,双目紧闭,泪水源源不断流下打湿了杨意心的衣襟。
他们侧躺着抱在一起,像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只想确认彼此的存在,想在相拥里找补回几分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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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靳呈在头疼欲裂中醒来,窗帘没拉紧,阳光从缝隙里照进来刚好落在他的眉眼,睁眼便能看到空气中的漂浮的尘埃。
宿醉后胸口沉闷,太阳穴胀痛,嘴里也是苦的,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手指传来膈应的异物感,摊开手掌看到无名指上多了一个圈儿。
木头打磨得光滑,黑色沉稳而光泽细腻,在阳光下能看清上面的暗纹,戒指较宽,边缘圆滑,贴合他的手指,素雅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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