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神,就这么纯情的吗?
明明之前看不见摸不着的时候,还满嘴都是“把祭品玩弄到哭都哭不出来”的骚话?
于是太宰治又翻了回来,直接抓着对方的手往自己脸上一按。
维特顿时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刻心虚得宛如想要偷香窃玉就却被苦主抓个正着——尽管从行为上来讲的确如此。
“都把我吵醒了,”
十八岁青涩又肢体柔软的少年,在刚睡醒时软乎乎的抱怨里,还带着些喉咙里旖旎而含糊不清的嘟囔和呜咽,就像是真的被人打扰了休息的娇贵猫咪在撒娇一样,“趁着我睡着的时候,维特在做什么呢?嗯?”
被所爱之人抓个正着并且出言质问的维特,羞耻得几乎下一秒就要魂归高天。
但是,他现在却能触碰着所爱之人的脸,甚至自己的手都被对方握着。这双重的美妙宛如梦境一般,又让他幸福得都舍不得呼吸,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就会被收走现在的一切。
就算再怎么顶级的操心师,都比不过爱欲之火的魔力。
因为羞耻想要逃避到世界尽头尖叫一番,又被对方亲手紧紧勒住脖子上的缰绳,慢悠悠一寸寸地拽回来,只能苦苦忍耐着羞耻被对方把玩着自己害羞的心情。
这种仿佛内外彼此割裂的感觉,让维特整个人的精神都被玩弄到恍惚了,即使听到太宰的问话声,也只能凭借本能反应回答,
“报告……还差一份。”
爱情的追逐,本质上就是一场狩猎。
只适合单纯的生死拼杀不同,狩猎者与被狩猎者的地位是截然相反的。
“真是的,还差一份吗,作为追求者,维特真是失格呢。”
太宰治坐了起来,随意地把维特的手丢开,好看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极为刻薄的字眼。
作为被追求的一方,太宰治自然可以矜持而挑剔地检阅即将狩猎自己的对象,任性恶劣地挑拨着对方的情绪,随意地将人送到天堂或地狱之后,又对此毫不负责地离开。
但是没关系。
这都是被允许的。
毕竟,这也是身为猎物的太宰治,被冠以「爱欲」之名的利爪捕捉撕裂之前,为了不被越来越贪得无厌的追求者,在俘获后整个生吞活剥下去,所能做出的最后一次反抗。
哪怕反抗的手段稍微激烈点,也没办法,毕竟当他输掉之后,可就从身到心,什么都没有了。
“……呜!”
被爱人无情丢开手的维特,一瞬间连眼睛都变成了锋利竖直的兽瞳。
但他马上又硬生生地将这刻在血脉里的掠夺本能压抑了下去,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没能做完太宰安排的工作。
……对了,本来是能做完的。但是由于他半路忽然开始沉迷撸进入梦乡的太宰猫猫,就完全将报告抛之脑后了。
一想到这几天各种书面报告地狱,哪怕是维特再怎么好脾气,也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太宰的工作太多了……”
多到他都想去找森鸥外“投诉”一下了,这还让不让人抽点时间出来约会谈恋爱啊?
“啊啦,”
开始盖爪印……开始在文件上签下自己名字的太宰治,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小声逼逼。
办公桌后正慵懒地撑着头签字的少年,立刻似笑非笑地抬起眼扫过来,“难道说,维特在抱怨我把工作都推给你了吗?”
“绝对没有。”求生欲极强的维特立刻背着手乖乖站好。
“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嘛,”
太宰治轻哼一声,将目光转回眼前的文件上——以数量来说,做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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