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阿飞急着和他解释,却听见裴曼卿直接说:“你不走。他现在就会死在这里。”
老人霎时间就僵住了,低眉顺眼,佝偻着背,任由阿飞扶着他一步步走出去。
裴曼卿带了三四个人陪同上路。
这条路却不再是来时的路,是一条崭新的路。
光明来得太突然,格外刺眼,老人不自觉闭上双眼。苍老褶皱的手像枝干秃瘪的老树根,紧紧缠绕着阿飞的手臂,遇到山路不平磕碰之处,还时不时动动手指提醒阿飞。阿飞自小没有父母照顾,一直和师父相处,师父年纪又不是太大,这位年长的老人处处护着他,难免让他泛起恻隐之心。
见裴曼卿走在前头,他在回去的路上还在和老人比划——你放心,我师父人很好,你的事会合理解决的。
老人脸色苍白,嘴唇还在微微发抖,并没有表态。
阿飞推测,逐雪叫他来救出老人是第一道关,现在才是真正比试的开始。他心里重新燃起了斗志。
天色已晚,前面有一处茂密竹林,裴曼卿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中举着火把走进了黑暗之中
阿飞见老人腿脚不好,浑身发汗,提议先歇一歇。他自己也有些口渴,靠着树干解下水壶,还喂给老人几口。
就在这时,后方隐隐传来马蹄声。
越来越近。
马蹄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出现。
裴曼卿皱眉,手里抓着一把短银剑,叫其中一名手下去打探情况,其他人停在原地按兵不动。
“裴姑娘,怎么回事?”阿飞喂完水合上水壶。
“可能是马匪。”
开封城外马匪猖獗,半夜烧杀掳掠之事屡禁不止,阿飞刚下山就碰到了,不可谓不倒霉。
他也拔出了刀,盯着微微拂动的草丛,跃跃欲试。
裴曼卿领着众人往竹林深处走了走,很快,手下打探回来,说:“是香唐山的马匪。
裴曼卿说:“先等一会儿。等他们走我们再动。”
话虽如此,老人却像是寻得了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使出全身力气将阿飞往后一推,阿飞滚入了草丛中,而裴曼卿等人却被马匪听见了动静,转念之际,那群人的马就奔到了眼前,为首的马匪眼神又冷又紧,一把弯背大刀森森发亮。
裴曼卿没有后退,她直接侧着头,示意这人去看阿飞身后的刀。
阿飞被他的眼神看得杀意顿生,可是那人很快就明白了裴曼卿的意思,双手抱拳,朝身后手下吹了声口哨,迅速撤离。
阿飞拍拍身上落下的灰钻出来,看得恍然。
“我们江海一客的规矩,你关了十年都不明白吗?” 被马匪的出现拖延了时间,裴曼卿冷漠地走过去踩着老人的手。
老人痛苦地呻吟着,双手剧烈颤抖,痛的差点晕厥,却还看着阿飞,始终叫他快些走。
不一样,这一切和阿飞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为什么裴姑娘这么狠厉,为什么这个老人冒死也要赶走自己?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中阿飞叫住了她,“裴姑娘,他毕竟是个老人,他也许是发觉了什么其他危险才···”
“闭嘴!”裴曼卿狠狠地回头盯着他,带着怒气踢了一脚老人的胸膛,然后推开了阿飞,叫其他几个手下负责护送老人往前走。
这么一来阿飞就和他彻底没有了接触。他留了个心眼,始终走在最后,拿下了刀,转着刀锋在路边的竹树上刻痕。
裴曼卿带着他来到的地方是一处断崖。
断崖下深不见底。
“你不是想问你比试的对手在哪里么?”她停下脚步,注视着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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