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冷笑道。
“你说的不错,”风逐雪的语气很平静,“但他们该死,该死的人我不会在意给我带来什么伤害。”
“因为你压根不在意他们的存在?”
“对。我只喜欢看他们在死亡之前的样子。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会很有趣。”
风逐雪坐起来深深看着阿飞。
阿飞不寒而栗,冷冷看他一眼,“你觉得我不该死,想看看我还能做到什么地步,把我当成你碗里的蛐蛐一样耍,所以才忍耐我的吗?”
“首先,我不杀女人和小孩,这点底线还有。”风逐雪俯下身来,“你之前怎么说的,你要当我的匕首?嗯,这个说法比较合适一些。我不斗蛐蛐,我只斗人。”
“蛐蛐只是打个比方,我意思是你把我当玩物。”阿飞微微叹气。
“玩物?”风逐雪垂眼看向阿飞冷然的脸。
“就是一件你消遣的物件。”
“有吗?”风逐雪声音漠然,“这样听起来有点残忍。”
“你还不残忍吗?你享受杀人的快感,也享受别人在死亡前的挣扎。你把别人的痛苦当成你自己快乐的源泉,你从来不笑。我原来想不通为什么。现在想通了——你不是不笑,是见过你笑的人都死了。
你只在杀人的一瞬间笑,因为这才是你真心实意、发自内心高兴的时候!”
阿飞说得很慢,近乎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用了力气,站在道德点审判他,振聋发聩。
风逐雪好像被他说动了,有些动容。
他从不剖析自己的行为,所作所为都是出于内心本色。
也正因如此,风逐雪不会觉得他冷血残忍,反而会认为这就是他该做的。
像他养育阿飞十年,也正是将他当成碗里的蛐蛐,没有任何感情可言,阿飞只是他一件趁手的、最能用以报复阿飞父亲的工具。
风逐雪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远比他冷脸时好看许多,沉寂已久的阴郁一扫而空,面容清俊斯文,像他的名字,四月春风一吹,柳絮飞舞着旋转,瑟瑟如雪。
他对阿飞淡淡道,“可是往往我这样的恶人从不会认为自己做的是恶事。”
数落他又如何,根本伤不到他的痛点上,无关紧要。
“我知道,我会暂时当你的匕首,”阿飞无声点头,压下心头浮起的恨意,说出口的刹那反倒颇有些云淡风轻的意味,“不过很巧,你想看我最后是怎么死的,我也想看看你死亡之前的表情。我们最好都活到能见证对方死亡的那一天,才算功德圆满。”
两人各自出神,沉默许久后,风逐雪才又转回原来的话题,轻声说:“脸还在疼。”
阿飞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执着,心里还在想亡灵书丢失的事,只能无奈道,“你想干什么?我要睡觉。”
风逐雪说,“我尝出来苏裁冰给你下的药了,有麻醉神经的成分。你刚刚不是一直在睡?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帮我上个药吧。”
“看不出你这么喜欢你这张脸。”阿飞刚醒没多久,是睡不着,下床去点蜡烛。
烛火一亮,阿飞看清了风逐雪脸上的伤。
跟他杀过的人比,这连伤口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完整的五指红印,还带着几道指甲的划痕,就看起来渗人。
目光下移,阿飞想,如果现在有一把刀捅进他的脖子里就好了。
阿飞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还没准备好就被风逐雪拽了过来。风逐雪右手袖口里迅速滑出一柄匕首,割破阿飞的手心,血流不止。
阿飞嘶了一声,但是在要反抗的下一刻就控制住了,整个人紧绷着不敢动作,怕被发现那些掩饰的挑断筋脉的伤疤,任由风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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