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铁锈门缓慢拉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阿飞捂住嘴巴。
院子里横七竖八堆积着尸体,鲜血染红了墙根。
“……”
阿飞立即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低头。
“别看。”风逐雪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扯了回来。阿飞浑身僵硬,半晌才回过神。
风逐雪微微松了口气:“幸好没吐到我身上。”
阿飞:“你够了!”
阿飞忍住恶心,跟他走进屋子里,看到满地血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强迫自己镇定,蹲下去查看尸体的情况。
冷静下来后,阿飞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每一具尸体都被砍掉了四肢,统一在脖颈处露出一条长长的伤痕,深可见骨。
阿飞咽了口唾沫,抬起头,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这刀痕很像断水刀留下的痕迹。是你动的手?”
逐雪斜睨他一眼,道:“我不至于大半夜跑到荒郊野外杀一群和尚。”
“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等人。”
“等人?这些尸体看起来是刚杀的,他们怎么偏偏挑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出现?”
“在船上时有人在跟踪我们。就是他们杀的这些人。”风逐雪说。
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这般,阿飞大致也明白了他的想法。
可是能冒充风逐雪的断水还能嫁祸给他的,实力必然不容小觑。
“看见了没,十年过去,连冒充你的人都有了。说不定那个冒充你的人赚了你的名声还偷了你的地位。”阿飞幸灾乐祸。
“是啊,十年过去,谁能想到我还会有一个妻子。”风逐雪没在乎他的嘲讽,也俯下身查看刀痕,也许在叹气,“时间过得太快了。很多事来不及准备。”
阿飞自从再次来到他身边,从未听见他提到过自己“徒弟”这个身份。
他的世界里有他死去的若水楼,他的师妹,师父,还有仇人,甚至这个陌生的“妻子”,为什么他从来不提他收过徒弟?
阿飞不能再问下去,再问会暴露。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那我们就这么站在尸体堆里等他们送上门?”
风逐雪往后面走,“后院还有个空房间,经常有人来。”
“这杀人的地方经常有人来?不太对吧?”
“这寺庙空了很长时间,以前有不少娶了妻子的富家公子喜欢带人来这里偷腥,隔三差五几个仆人到这里清扫,还不用收钱。”
打开门,果然还算得上干净,灰都没多少,阿飞不得不忍受恶心气味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究竟谁会模仿风逐雪作案?
大佬不会有这种闲情逸致模仿别人,想快速出名,没背景,又怀才不遇的年轻人才最有可能。
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了黑夜。
阿飞很饿,风逐雪说他可以烤蛇吃。
阿飞问,“金环蛇有剧毒,你不是要拿它制作毒药吗?”
风逐雪说得云淡风轻,“毒药是给你用的,你直接吃了也行。”
阿飞沉默片刻后,还是没有反抗,乖乖去找木棍起火。
再问只是自讨苦吃,还是再像两天前那样打一顿?问题不会解决。
相反,听话可以省很多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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