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究竟是哪一派的人,如今他与风逐雪合作,只会对自己不利,所以能少交流就少交流,暂时可以算相安无事。
好在他们行李不多,爱因斯坦也低调,这一趟出行极其简便。
从风陵渡坐船出发,三天后到达金陵的临江县城。
爱因斯坦建议明日再进城,毕竟这几日全是来给大长老送葬的,城内住一晚至少多五六两银子,还容易有高手故意寻衅滋事,住这里更安全。
三人来客栈入住,老板娘见是几个好看的年轻人,一脸善意地笑着迎上来招呼,“几间房?”
“最好的两间房。”
老板娘笑容满面地应了声是,转身去吩咐堂倌去准备房间。
爱因斯坦忽然想到什么,问风逐雪,“你的刀呢?”
“在包袱里。”
“你不用?”
“用的时候你会看见它的。”
爱因斯坦若有所思。
他饿得快,先在一楼吃饭,风逐雪带阿飞去了二楼房间。
江北临江,一条河从城郊流淌而下,沿途光秃秃的树枝四仰八叉,说不出来的凄凉。天已经转冷,街上行人少得可怜,总是行色匆匆,偶尔有车辆驶过,车轮滚动溅起一阵尘土。
金陵湿冷湿冷的,树枝上也结满了冰霜,寒风呼啸而至,打湿了窗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潮气。
阿飞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有些郁闷。
风逐雪在屋里点燃炭盆,将火炉放得暖烘烘的,得知阿飞没胃口,才下楼去吃饭。
这时屋内只有他一个人,阿飞试着小声吹口哨。
吹了三声,白鸽从树枝上飞下来。
阿飞赶紧拿下鸽腿上的信笺,上面寥寥几个字,却看得他心惊肉跳。
纸上只有四个字—酉时六刻。
阿飞握紧匕首猛地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见到。
这句话让阿飞心神不宁。
他上半身探出窗外,有几个黑影鬼鬼祟祟的,似乎要对他们不利。
苏裁冰为什么精准地找到了他们的位置,难道是风萧萧派过来的杀手?
阿飞心慌意乱,不敢多待片刻,赶忙缩回房间,心情忐忑不安。
他将信笺烧掉,像无事发生一样下楼吃饭。
爱因斯坦见人到齐了,开始低声介绍客栈里来的客人,每一个都有背景。他对江湖上高手几乎了如指掌,连他们佩戴的刀剑都可以说出一百年的历史,有成林阁的剑手,有飞羽派的琴师,但大多为零散小派,真正有名有姓的门派早在前两天就住进了韩氏山庄。
甚至像他们这种不请自来的人,远比真正受邀的人多得多。
阿飞坐在最边角,吃饭时一直低垂着头。
他猜测苏裁冰一定也在其中,只不过不想露面,还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正想着如何应对,爱因斯坦忽然“咦”了一声,“他怎么来了?”
风逐雪依旧是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手中拿着酒杯,正慢悠悠地品酒,但阿飞不由得抬眸看了一眼坐在离他们三桌远的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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