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家主韩云谦,今年不过三十岁就执掌大权,连曾经最庇护他的大长老也去世了,还为了安抚人心不得不保留尸体,始终没有下葬,可见韩氏内部不少人还蠢蠢欲动。
在这种关键时刻,韩云谦将各派英雄叫来,也算是为他下一步打算做个见证。
阿飞眯起眼细看,灵堂之上赫然放着一副棺材,棺材前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香炉。
棺材盖已经掀开,里面躺着的想必就是韩氏大长老的尸体。香炉中烧着三炷檀香,青烟袅袅,一旁放着盆火红的花,花瓣上结满露珠,香气弥漫,保护尸体经久不败。
风逐雪就坐在韩云谦下首处,爱因斯坦则面带微笑神色飞扬,不知在说什么。
栎木推着他过去的时候,爱因斯坦刚好讲到昨晚斗蛐蛐的战局,他说,“还好输的不多,只有三两银子,隔壁烟雨阁的人一刻钟就输了足足三千两!真是大手笔!”
阿飞悄悄看了眼,哪怕烟雨阁阁主坐的位置离他们八丈远,依旧向爱因斯坦投来极其不善的目光。
或许也是因为他无名无姓,连武功也不会,却始终得到韩云谦的厚待,难免让人侧目。
韩云谦正在低头思索,听见声音,深深望了过来的阿飞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阿飞察觉他目光有异,但还是主动行礼,“见过韩公子。韩公子节哀顺变。”
“柳小姐,”韩云谦微微笑,“好久不见。”
怎么是好久不见?韩云谦与柳月娇先前见过面?
阿飞保持镇定,回以一笑,并不多语。
韩云谦点点头,转头和别人说话了。
频繁的有人朝他们这里看来,窃窃私语,阿飞的出现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风逐雪的大名天下皆知,自打他出山后娶了柳刃的女儿,关于他的猜测就不曾停止过。
有人说他是为洗刷十年前火烧若水楼的冤屈,也有人说他在寻找真凶。
不管什么原因,距离当年的辉煌过去十年了,众人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风逐雪的刀法是否依旧不减当年。
他若依旧狂傲得不可一世,怎么着也该闹出大动静来。
可是在他离开若水山这将近三四个月的时间里,他做的只是杀了些无关紧要的路人,回了趟无关紧要的家,甚至还娶了柳刃女儿,回到那个抛弃他的风家,大有握手言和的迹象。
难不成这样的人变成了和平派?想想也可笑。
他的刀尖沾满了鲜血,他杀死的人变成鬼魂也争着要拉他下地狱。
阿飞侧过脸,低声问风逐雪,“他们还认识你吗?”
风逐雪头都没抬,专注喝奶茶,“无所谓。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迟早他们都会再一次重新认识自己。
“早上怎么不等我一起过来?”阿飞问,“万一路上碰见什么认识柳月娇的人,我一个人没办法对付。”
“你演得很好,不用我教。”
还没说两句,爱因斯坦咳嗽两声提醒他们,“嫂子,你父亲来了。”
一转头,果然看见苏裁冰跟着柳刃走过来,飞快扫了眼坐在轮椅上的阿飞。
柳刀宗百忙中抽空来参加韩氏大长老的葬礼,简直是给足了韩云谦面子。
柳刃假模假样朝棺材一拜,“想当年韩大长老也帮了我不少忙,没成想如此年轻便已撒手人寰,留下这么年轻的云谦主持一切,想必多有不便之处吧?”
“宗主不必如此,宗主对韩氏之恩没齿难忘,在下铭记在心,”韩云谦忙起身扶起他,叹息一声,“今日本该由韩某亲自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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