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告诉过阿飞,像风逐雪这种习武多年又清心寡欲的男人每个月都会来一种病,叫大姨夫,在这个时期内这些男人总是暴戾无常、无法保持清醒头脑,在小事上无理取闹,还会无端杀人,这就是男人单身学武的后遗症,没办法避免。
队伍走走停停,眼前很快出现了另一道石门。
走近一看,这道门既没有锁,也没有翡翠,有胆子大的用力推开石门,石门轰隆隆被打开,迎面扑来一阵刺鼻的味道。众人连忙屏息,但还是晚了一步,有人已经吸入了一些,浑身抽搐着倒下,随后一大群黑乎乎的甲虫蠕动着爬向他们,密密麻麻爬满整个洞穴,一条条触须垂在地上,嘶叫声刺耳至极,随时准备攻击。
它们身形庞大,浑身呈灰色,嘴巴尖利锋芒,一旦被咬住必定骨肉横飞。大家立即四散逃窜,阿飞也赶紧往旁边闪避,他的武器是匕首,但那东西根本捅不透虫群,陆鸣风拔出剑挡住虫群的攻势,一剑劈砍过去,将虫子斩断,随后迅速退到安全距离以内。
眼看虫群越来越多,根本杀不完,阿飞拿出火折子,一团火苗蹿出烧在虫子上,其他人立马效仿,烧焦的虫子味道更加难以忍受,只好先往后退了几十米路。
火光前所未有的亮堂,照亮前方长长的甬道,宽约两米,高约两米,四周全是岩石砌成,顶部镶嵌着月白色的玉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但仍旧驱散不了黑暗。
等虫子消灭干净后,众人再往里面走,越发森,偶尔有风拂过墙壁,发出呜咽的呼啸声,仿佛是鬼魂在哭泣。
陆鸣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伸手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阿飞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心跳如雷。
那位柳刃微微笑着,心里却在冷笑,一群废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又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抵达真正的石门。
这座石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在大门正中央镶嵌了一大块正方体,一取便能取下。
这块正方体被打乱了顺序,每个面都分割成五颜六色的色块,可以旋转,但无法拆开。
陆鸣风请教风逐雪,风逐雪一言不发地研究起来。
研究途中,其他人不断地来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有人提议直接把它踩碎,说不定里面的才是机关,根本不是用来转的。
可是神奇的是,这块木制的大方块竟然烧不灭,剑砍也不破,只能徒手转动。
只有爱因斯坦一看便知这是标准的三阶魔方,按照别人那种乱转的法子八百年也转不开,但他走了这么长的路也累了,于是任由其他人尝试,自己坐下和阿飞玩飞行棋。
阿飞玩的不亦乐乎,爱因斯坦看时机差不多,准备站起身来大展身手,结果陆鸣风大声赞叹,“风兄真是厉害!”
这一关过得比较顺利,其他人接连发出赞颂声,爱因斯坦一愣,听到他解开后有些离神,风逐雪已经早一步将转好的魔方插入石门上的凹陷,门再次打开。
西方的魔方本身就和本土孔明锁很像,都是榫卯结构,风逐雪怎么可能知道魔方公式呢?爱因斯坦深呼一口气往前走,看向凝立在原地的阿飞,“不走吗?”
阿飞低下身捡起甲虫尸体,用随身布块收起,爱因斯坦看得汗毛倒竖,“你喜欢虫子啊?”
“不是,这甲虫我在风萧萧房内见过。”
阿飞并非记忆力超群,他三番五次进入风萧萧房内都翻找出来这种甲虫的尸壳,散乱在地的图纸也解释道这种甲虫有金蝉脱壳的能力,脱壳后肉身隐匿在草丛深处,等待找到寄主后完全重塑,火烧都烧不死,必须用酸水腐蚀干净才可斩草除根。
阿飞当时想不通风萧萧要做什么,现在终于有了些眉目。
如果这里的甲虫群都是风萧萧放出来作为埋伏,而石门机关又没有动过,那他究竟在何处?难道早已乔装打扮隐藏在陆鸣风的队伍当中么?
阿飞心头一冷,不动声色地往前走,语气轻松,“爱公子,你认人的水平如何?”
“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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