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淮侧身躲开,岂料另一把匕首早已插入门扉,划破他左肩,血流汩汩。
就算说是阿飞主动叫他吸收内力,恐怕风逐雪也不能相信。
还是走为上计,正好躺在床上昏迷的阿飞呻吟了一声,风逐雪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他立马翻身逃跑,一溜烟没了踪影。
风逐雪没心思追他,他连忙将昏迷阿飞扶稳,探心脉时却发现阿飞那本已恢复五六成的筋脉竟然再次断裂,内力虚薄,气息紊乱,比当初被他打下山崖时还要岌岌可危。
江淮没有抽很多,只抽了大概四分之一的内力,亡灵书功法就失去根基,更不会安稳,导致体内血液沸腾翻滚,如同煮沸的粥,一寸一寸灼烧着筋骨,痛苦异常。若无人帮他疏通经脉,多半会活活疼死。
阿飞躺在软塌上,惨白如纸,唇色青紫,仿佛一张薄膜贴在他身上。
风逐雪眼看来不及,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扒了阿飞的衣服,他的动作快而准,丝毫不拖泥带水,按住阿飞胸膛,将内气一股脑往里面输,阿飞体内沸腾的血液陡然安静,此时再用银针刺穴封锁经络,勉强压制他体内的阴煞气。
但阿飞体质虚弱,不知何年才能完全恢复,甚至筋脉伤已经复发,走路都成问题。
等到阴煞气渐渐散尽,阿飞幽幽转醒,茫然四顾,发现自己上半身赤条条趴在床上,浑身一阵燥热,到处找衣裳,结果听见风逐雪说,“别找了,先别穿衣服,还没治完。”
阿飞也没劲掰扯,于是又躺下休息。
如此一来一回,他真是折腾了近半条命,格外地累,手都有些抬不起来。
“你是觉得把内力送给别人很好玩吗?”风逐雪坐在床榻边,脸色阴沉沉的。
“他以柳刀宗相逼,我不得不从。”阿飞接着将江淮编排成恶人。
“他逼你什么了,你就非要听他的话。”
“我只练了万仞决前半部分,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不肯将后半册交给我。”
风逐雪疾言厉色:“你知道你只是为了个所谓的万仞决,今天帮了他一次,代价是什么?”
“你说。”
外面下起了雨,始终没停,淅沥沥敲打在瓦檐上,滴落成串。
风逐雪坐在他身边,严肃道:“本已养好的筋脉断裂,五脏积淤,又在重伤时让内气倒行逆施,需要废掉全身武功才能将淤气彻底清除,否则你活不到明年。”
阿飞沉默地听完,沉默地微微点头。
这种事风逐雪是不会开玩笑的。风逐雪显然也并不想在这种时候过多数落阿飞,他只是说完了他的判断。
这就是赌博的代价。阿飞虽没料到情况有这般严重,可是对他而言,叠加的痛苦已经很难再让他情绪有太大波动。
经历过太多死里逃生的事,这点问题明显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
何况,他正需要如此严重的情况,才能顺理成章提出接下来的要求。
阿飞曾经无数次对风逐雪起过杀心,此时此刻要做出违背祖宗的决定,却想得很明白。
他靠近风逐雪,略显傻气地直接问他:“如果让我采你的阳,是不是就不用废武功了?”
听到阿飞忽然谈到这事,风逐雪难以置信,错愕道:“你说什么?”
阿飞想一想宸玉竹教他的办法,挪到身侧,他个子矮,钻进怀里的时候顺势将面颊贴在风逐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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