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说出他的猜测:“我从来不信这祭坛真的只有向上一条路可走。”
“为何不信?”
“世上再刚硬的铁也会生锈,再坚固的城墙也会有裂痕。”
看起来坚不可摧,阿飞只是撬动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便能有喘息的机会。
上官如是没有表态,但也没反对,“你能为我做什么?”
“杨巅峰手底下这些人里你最恨谁?”
说到恨,上官如是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张面孔。
“我恨的人可数不过来。”他语气要比先前厉害得多。
“只要你同意,他们便离死期不远了。”
阿飞不是谋士,身边也无人帮他,计划多少有疏漏,更会有许多不成熟之处。
但是阿飞渐渐发现,有一样东西可以来弥补理性的不足,那便是要利用人的情感。
光是喜怒哀乐一类浅层的远远不够,还要挑动一个人的爱、憎、嫉妒、同情、羞愧,堪比天下名器。
上官如是重新打量阿飞:“我看你的武功未必有我高。”
“但你不方便杀的人,我可以动手。”
上官如是见阿飞表情认真,与这鬼狱中其他人格格不入,终于能切入正题:“告诉我你的计划。”
阿飞将计划说一半漏一半,大意便是等待他将风逐雪与钟离忧骗去第三层时,杨巅峰必然沉迷观战,上官如是再以小道将阿飞送离,不参与斗争,趁着风逐雪在机关内打斗出不来,阿飞帮上官如是除掉眼中钉,而后直接从鬼狱逃走。
但是在真实的计划中,除开上述必要步骤,他也没打算放过杨巅峰。
眼下唯一的变数就不在风逐雪了,他无论死不死,出来不出来,都与阿飞无关,更不在钟离忧,钟离家的王位落在谁家都不会改变阿飞的命运。
变数在江淮。
阿飞寻不到人,唯恐柳刀宗有变,要横插一脚。
这不是一桩公平的交易,阿飞一边冒着生命危险帮上官如是杀死许多仇敌,一边密谋杀死杨巅峰,才能换来他轻飘飘地指一条路。
但要知道,上官并非大人物那般讲究利益平衡,他这样的小人物,一定要自己赚的比别人多才会满意放心。
而且这种人哪怕暂时以利益引诱,也随时会因利益叛变。
阿飞是没得选,如果可以,谁不想多交朋友,而不是小人。
上官有了底气,说话都不一样了:“你看人确实准,我是知道这样的一条小路。但这路你要走也不容易,需得修炼鬼狱的六道轮回功,穿过五鬼门和地藏殿,最后踏过须弥山才算彻底离开。否则别门别派武功就是算作异人,不为鬼狱所容,不用旁人动手直接被炼火烧成灰。”
多练武功不是坏处,可这武功偏偏是六道轮回功。
事关性命,阿飞只问:“如何练?”
上官如是品格不怎么样,而且越小气的人越喜欢在外人面前装大方。
他端着架子施舍阿飞,叫他伸手来试探内力。
他表面慨叹,实则凸显优越感,“你根基太差了,只能练最普通的人道,不像我能到阿修罗道。你别想太多,就停留在此道即可,不然稍有不慎堕入畜生道,谁都救不了你。”
阿飞听他如此说,不知他竟然也有与杨巅峰齐平的本事。
上官如是看出他的想法,哼了一声:“杨总管忽略我少说七八年,这七八年难不成终日以泪洗面,碌碌无为吗?我可比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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