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毒血被放干净了,外加上官如是救助及时,总算慢慢醒来。
他发现近些天昏迷的次数有点多,不知道是亡灵书的副作用,还是他受的伤太频繁。
等他一张开眼,上官如是便掐着他的脖子:“别想再耍花招,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阿飞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救了我的命,我当然心怀感激。风逐雪给我下的是什么毒?”
“白慈藤,他的毒刺正中心脏,我要是再慢点,你马上就被麻痹得动不了了。”
“这毒药只是麻痹吗?会不会废武功?”
“等毒发攻心,随着血液流向全身,四肢麻痹后就是大脑神经,令人丧失理智,陷入狂躁变得痴傻,和废物也没两样。”上官如是一边生火一边解释:“我给你的本是毒药,但以毒攻毒后至少止住了。”
“那以后还会发作?”
“不知道,白慈藤又叫慈悲藤,幸运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发作。不幸的人可能随时滞留在丹田处发作,一发作就治不了了。”
阿飞听完后没有害怕的感觉,却觉得这名字如此可笑,“哪里慈悲了,全都要听天意。”
“至少不会立即毙命,能争取时间。”
阿飞分不出精力来思考慈悲藤,现在他迫切地想知道风逐雪何时死,能否逃出来。
他要是死了就一了百了,死不了的话,阿飞也能将这事推到上官如是身上。
上官如是站起身,“你要是能走路,现在就可以去见杨总管,去杀顾文镜,提着他的人头来见我,别让我等太长时间。”
“我杀了人以后又如何找你?”
“你走到祭坛中心的最高峰的顶点,我会在那里等你。”
阿飞挣扎着坐起来。上官如是一转眼就离开了,留下阿飞独自站在黑暗之中。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和身躯,发现除了浑身酸痛之外,倒没有别的不适,慈悲藤毒药明显被压制住了,连心脏处的旧伤都不再发疼。
他看着眼前巍峨的陡峭悬崖,脚踩在岩石间细碎的缝隙里,顺着一级级往上爬,耳畔呼呼风响,他双臂抱紧悬崖壁,环境越潮湿阴暗,他身体越发沉重僵硬,气温骤降,他甚至能够察觉到身体的毛细孔在迅速张合,冷汗淋漓。
但是今天的阿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亢奋,他幻想着的等到风逐雪死讯的那一刻,手脚重新充满力量,连血液都在沸腾。
等到爬上高崖半山腰处,总算有平路可走,阿飞脚踩在柔软松软的草丛里,一步步向前走,依然处在一种恍惚的感觉之中,浑浑噩噩地就来到了山峰顶。
这里守卫比阿飞这辈子见过的人都多,但杨巅峰给过他令牌,他走得很通畅,没人为难他,一路通行,仿佛默认了他就是杨巅峰的人。
走到山顶的时候,入目的是比头顶上空悬挂着的宫殿稍微朴素,但更森严的楼宇。
楼宇前的祭台上系着八条粗铁链,锁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穿着灰色的长衫,身形瘦削佝偻,面庞枯槁两鬓斑白,一副垂垂暮年的衰朽模样。
阿飞不想多管鬼狱别的事,他匆匆绕开此人,跟着领路人一路抵达高楼深处,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守卫把守。
王霸旦不在,这祭坛中心几乎全归杨巅峰管。
阿飞走得很慢,心跳得却十分之快。他既害怕等到结果,又因为急切地想知道谁是赢家而不得安宁。
倘若风逐雪真的被困住了,那么当他走进杨巅峰身边的那一刻,他就要思考如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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