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风逐雪已经主动伸手,贴在他腹部,一丝内劲沿着经络运行,一路向上直至丹田,探他的七筋八脉。
阿飞不闪不避,任凭他试探结束。
好消息是,阿飞身体的确比两年前好许多,坏消息是,他试探不到一点练过武功的痕迹。阿飞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可以了吧?”
“为什么半分功力也不留?”
阿飞悠然地说,“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么。”
风逐雪冷笑:“我想看到的结果是你已经死了。”
“是吗?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阿飞一起身就要走,被风逐雪用力扯住胳膊,力气大得差点卸下来。
阿飞并不生气,看向他时神色漠然。
风逐雪抬着头,手上力气一分不减,像是怕阿飞跑掉,“你给我体内注入阴寒劲,这两年越来越深。”
这个消息令阿飞都有些意外。
他想必也没有想到无心之举反而令仇人有别样的痛苦。那只是他在临死之际的放手一搏,他以为凭风逐雪的水平这等隐患早已去除了,都算不上问题。
但阿飞早已学会装傻,眉宇微皱,困惑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对你来说这样的小事都要找我算账吗,我这样的身手又能伤到你多少?也太小气了。”
“你不也是为十年前的仇,无论如何都要回来,和厉鬼一样阴魂不散。”风逐雪重重地强调,有些咬牙切齿,“连死亡都阻止不了你。”
阿飞微笑:“我不是为寻仇才大费周章来到王都。”
“不是为了这个理由?”
“自然不是,我有我的难处。你想在王都重建若水,我也想在人才济济的中原有一席三分地。”
阿飞脸上挂着的笑太久,久到脸又僵又酸,都不肯放下嘴角,“我们以后难免要见面,风公子大人有大量,我也太年轻,两年前的事还请见谅,是我不懂事。现在风公子高楼建成,美妻在怀,开始了大好新生活,我们都没必要揪住过去不放。您说对吗?”
说来说去,阿飞是为了一个连他也未知的目的,只身来王都蹚浑水,不愿和他有过多联系。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居然是为求和。这真是只有做梦才能想到的可能性。
说不准以后在王都活动,阿飞还有利用得到风逐雪的地方,滔天旧恨都不算大事了。
阿飞现在心眼子比赵云的胆还多。
“你真是想求和,何必要用替萧良爬床的方法来找我?”风逐雪说,“你只是想试探我是否和两年前没什么区别,依然惦记你的身体。只要还惦记,你就能借此利用我,这也许是指点你的那位高人教你这么做的。可是你又厌恶与仇人接触,实在不想用这种办法,所以宁愿走另一条更艰难、更痛苦的路——向我投降。”
“你错了。”阿飞不笑了,目光逼人,“我不厌恶你。”
“可是我厌恶你。”
“因为我父亲?”
“不是,只是因为你。”
“为什么?”
“我说了,你打伤了我。”
“你伤得很深?”阿飞饶有兴致。
“不深。但没有尽头。”
阿飞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有些走神,风逐雪强制性将阿飞拉到面前,阿飞顺从地坐在他膝盖上,不得不看着他。
他还是那套说辞,“这么点伤就别计较了。反正也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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