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依旧缠着他吻,要弄清楚,“你怎么才能消气?”
风逐雪将阿飞粘在脸边凌乱的发丝理顺到发尾,轻笑,“以前我生气是要杀人的。”
“要杀多少?”
“杀到我不生气为止。我也不清楚,不同的时间,愤怒的程度不一样。”
“那看来我今天救了不少人呢。真是功德无量啊。”
阿飞忽然不轻不重地感慨。
风逐雪揪了下他烫得发红的脸,“歪理。是你放的火,你要把它灭了,这是义务,怎么能叫功德无量?”
“我以后不找别人,你就不会再生气了吧。”
“谅你也不敢找。”
“可是你经常不在,我也难免会寂寞,你想让我以后不找其他人,总得给点好处。”
“你做错了还想我给好处?”
风逐雪脸色陡变,微微扯起阿飞的头发,阿飞被迫仰起脸,直视他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像在笑,月光切割着他下颚的剪影,手上力气不减,越是这样,眉目越深邃得可怖,“是谁教你在男人上过床之后谈条件的?”
阿飞今天这么乖,主动配合,看似脾性大变,收回了野兽的爪子,其实心里精明得很,抓住一切缝隙钻进来索取对他有利的东西。
究竟是谁教他的?
是谁教会他收起利爪,讨好别人?
风逐雪自己都没做到。诚然他不是一个好的师父,他教阿飞的方式就靠蛮力逼迫他。
但他不得不恨阿飞身后那个看不见的人。
阿飞发现风逐雪脾气就是不好,阴晴不定,指不定哪句话就要戳他逆鳞。
“没有人教我,是我得寸进尺。”
“你就是不肯说实话?”
“我已经说完了,你还想要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两人就这么近距离对峙着,说的话没有夹枪带棒,但彼此强势的意味无处不在。
风逐雪似乎在审视他。他想看出是谁指导的阿飞,可是阿飞身上没有别人的影子。他和两年前很像,若说有改变,也不是模仿别人的改变。那个人只是把阿飞最锋利的一面隐藏起来了。
阿飞开口打破沉默,“我没有想激怒你。我只是觉得现在很适合谈这些,不然回去你忘了这一茬怎么办?”
“忘了?”风逐雪不怒反笑,显然这个理由在眼中极为可笑。
风逐雪抓着他头发,疼痛让阿飞被迫向后仰。阿飞握紧了拳头,几度欲言又止。
“我再教你一件事,不要在我心情还好的时候谈正事。我杀你很容易。可是你只有一次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机会。别浪费。”
阿飞笑得发自内心,甚至没有忍耐的意味,“好。”
风逐雪没了耐心,心底的怒气不仅没彻底消失,甚至生出了更多的恨意。
他转身就走,将一地狼藉丢给阿飞。
确认他彻底离开,阿飞脸上笑意倏然消失。
随意收拾了下身上,他才有时间打开暗门,流明低头站在原地,尴尬不已。他勉强露出笑脸,“风逐雪要是时间再长点,我可就要憋死在这里了。”
“找到了吗?”阿飞问。
流明点头,将藏在裤管的书信给他看,他被迫抬头时,阿飞身上的痕迹清晰可见,但阿飞浑不在意,重新变回流明熟悉的样子,冷漠苍白,不苟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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